“站在这里,才觉不虚此时。”舒曼恩赞道。
下楼时,依旧是人山人海,但心境略有不同。上去时是希冀,下楼时是凯归。
出了望杉楼,舒曼恩将地图递给顾云天,“这次听你的。”
顾云天对着地图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不如去炽云殿,听说那里求签很准的,我们也去求一支。”
“我们求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好签。”
舒曼恩想不到顾云天居然还是一位唯心主义者。
大殿很雄伟,香火很旺。这里正主位上供的是观世音菩萨。菩萨慈眉善目,恩泽一方。
顾云天去拉舒曼恩的手,“不如我们拜拜。”
“好。”
两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外翻,诚心叩拜。
顾云天望见地上有签筒,拿过递给舒曼恩,“不如你来摇一支签。”
舒曼恩望着大殿上的观世音菩萨,冥想一会儿,问:“都说观世音菩萨求子最灵,我求什么?”
“求子。”
舒曼恩呵呵笑,“你别逗了。我命中无子。”
顾云天没理她的话,依旧将签筒递过去,很坚持。“求支签又不会少块肉,你怕什么?”
舒曼恩注视那签筒半响,终是拗不过顾云天,端过摇那签筒。
摇着摇着,那签“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顾云天捡起,看了一下说:“是97签。走,我们去找签文。”
找到了签文,粉红色的纸里,只有四句诗:当风点烛空疏影,恍惚铺成杨里花;累被儿竟求牧拾,怎知只是自浮槎。
望着手里的诗,舒曼恩戚戚然,“一看这字面的意思就觉不好,应该是支下下签。”
“你又不懂这个,怎么知道不好?”顾云天从舒曼恩手中拿过那纸,“去找居士解签。”
殿里的老居士看完那签文之后,缓缓道:“这四字诗的字面意思是,此卦当风点烛之象,凡事虚名不利也,镜里花本作杨里花。童本作竟,累拾有作累累河山待收拾。幻浮槎本作自浮槎,浮槎指飞行物体。意思可为,富贵在天,贫穷是命,不用求谋,皆是前定。喻时命也,到头来一切皆空。”
“一切皆空。”舒曼恩喃喃一语,“果然是这样。”
出了炽云殿,舒曼恩心情有些低落。顾云天回想起,懊恼地要命,早知道就不去求什么签了,不是好签也就算了,还要引人心情不好。
“恩恩,你可别把这签的事放心上啊!只不过是一支签吗,能左右什么东西?你不是说你是唯物主义者吗?”顾云天拉住她的手开解道。
舒曼恩抽回手,佯怒道:“说灵的是你,说不灵的还是你,你可真是一根草,风吹两边倒。”
顾云天举起双手说:“是,只要你不难过,我当草根都没问题。”
舒曼恩笑,那笑却带了点无奈,“你是精英,我才是草根。”
为了不使舒曼恩的情绪再低落下去,顾云天做了两件事。一是拉着舒曼恩爬去爬山。爬山容易消耗体力,累时自然不会想其他的了。二是带着舒曼恩买特产,买完特产吃特色小吃。手里拿着心爱的东西,嘴里吃着美味小吃,自然也没没时间想其他的。
“曼恩,你可不能再吃这糯米糕了,再吃小心撑破肚子。”顾云天将她前面的糯米糕拿走。她已经吃了整整一盒了,虽然这东西好吃,但必竟是糯米所做。糯米难消化。
“小气。”舒曼恩虽这么说,自然没真生气。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为她好。
她将买来的绢扇子拿出来,一把一把望过去,每把她都很爱,送谁她能不舍。
“怎么办,云天?这一套扇子我都很喜欢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