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镯放在抽屉里除了您知道家里还有谁知道?”
温姨想了想,眼光有些闪烁,吞吞吐吐地说:“可能,可能先生和公子都知道的,但是,他们也,应该不会拿的。”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我也没说是他们拿的,但是您为何如此紧张?”
潘琅儿对温姨突然变得紧张也感到奇怪,“温姨,雷警官是来破案的,请您把知道的事儿,无论是好是坏都告诉他吧。”
温姨不知所措地站着,双手又莫名地在围裙上搓着,我终于知道原来她紧张时会用手搓着围裙,我对她温和地笑笑:“温姨,您别紧张。章先生和公子到底知道不知道章太太的玉镯放在这里?”
温姨怯怯地看着我,点点头:“知道的,但他们自从太太去世后就没进过这个房间。”
“为什么?”
“怕触景生情嘛。”
“人之常情嘛,可以理解。”我拿起装玉镯的盒子看了看。
临出门时,我说:“指纹都被您搞卫生时全擦掉了。”
温姨感到很内疚,脸色有些阴沉。
对章太太的房间勘察基本结束,我们便下到一楼。
我们在一楼的沙发处坐下,我对温姨说:“请您帮我把昨晚在这里开生日PATTY的年轻人都叫到这儿来。”
温姨上楼时,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正了,这些小孩子们还没睡醒?潘琅儿对我说:“这家没个女主人还真是不行,章秘书这么多年来也很苦,唉,想想我都心酸。”
“章太太走了这么多年,他为何不再娶一个呢?”
“唉,还不是因为他儿子呀?他爱他儿子胜过自己,他除了工作就是儿子,儿子也许就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他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我说着,眼睛无意间瞥了瞥壁龛上面的全家福照片,上面的少年**岁的样子,眉宇之间那份淡淡的忧郁,倒是是洞悉世事似的,有种散淡。
楼梯上传来很多凌乱的脚步声和嘻嘻哈哈的打闹声,只见在温姨的带领下,走下来五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走在温姨身后少年看来比另外四个要成熟一些。他朝后面那四个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五个少年在我的注视之下变得安静而本份,我指示他们围住自己坐在沙发上。我说:“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古桐市刑警大队的刑警我。今天叫你们来问话是因为昨晚章家丢了一件无价之宝!”
我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在场的五个孩子都显得很震惊,脸色煞白。也许是年少经不了事,他们害怕被人怀疑,因而都显得有些紧张,互相都看了看,又怯怯地看着我。五个孩子眼里都有些戒备,有两个孩子不易察觉地搓了搓手心,也许是手心冒汗了。
为了安定他们的情绪,我说:“你们别紧张,我只是例行询问。这样吧,我要一个一个问,另外四人留在这里,没问到你们的时候都不许走开。”我严肃地说,又转向潘琅儿:“潘助理,请你协助我一下,在这里看一下他们,不让他们互相交谈,也不要他们走开好吗?”
“好的”潘琅儿说,“你放心吧。”
我招呼比较成熟那个少年:“先从你开始吧,走,我们上那个房间去。”靳名指了指一楼的一间貌似是保姆的房间。进入房间后我关上门。
我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并让这个装扮得很古怪的,整个一个“沙马特”。少年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我的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我摊开笔记本。
“我叫袁凯。”“”
我记得温姨说过章大招的外甥就叫这个名字,“你是章大招的外甥?”
这个头发染成红黄绿三种颜色、表情有些桀骜的少年点点头,眼里有些戒备。
“外面那四个少年是你的什么人?”
“我同学。”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章家?”
袁凯眨眨双眼,眼睛往上翻了翻,“好像是昨天下午一点半。”
“别好像,到底几点?”
“太准确的我记不清了,大概是一点半吧。”袁凯显得有些不满,有些抵触心理。
“你们来了之后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