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宁终于抬起了眼眸,目光闪烁。
没开口。
卫碧呆呆看着这诡异的局面,终于不得不承认,之前想的所有可能性都似乎不太可能。她有些疑惑,林衿这个人到底是在想写什么?
“则宁……?”
“不必了。”卫碧道,“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我不需要歉意。”
秦则宁沉默。
林衿依旧一副尴尬的模样,像是真的没有料想到这样的局面。她踟蹰了片刻,小声开口:“欣衡,我……”
“没关系,我不在意。”
眼睛开始疼痛起来,她匆匆眨了眨,离开了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后一直有一种灼烧的感觉。
……
室外,宴席仍然一派歌舞升平。
夜风习习。
卫碧揉了揉眼睛,焦虑一点点攀爬上心尖,最终急急忙忙去了洗手间。她的眼睛已经佩戴了将近十四哥小时的隐形眼镜,从刚才在秦则宁的房间开始,眼角已经开始发痒,现在被风一吹,那一点痒变成了涩涩的疼痛。
洗手间里,她终于取出了隐形眼镜滴上了眼药水,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不怕死的卫碧了,不敢拿眼睛作赌注。
悲剧的是500度的视力,再加上原本就不怎么健康的眼睛,她摘了隐形眼镜就是等于大半个瞎子。
于是乎,灯光明媚的秦宅,她努力装作自信,穿越阑珊的灯火与人群,小心翻找着陆筝的身影——可惜陆筝此人却不怎么靠谱,他时常神出鬼没,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却往往不见了踪影。她在秦家花园中翻找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只得往内宅后园寻找。
后园要比前院安静许多,月光与婆娑树影一同摇曳,空气中飘散着淡淡花香。
朦胧的灯光下,有一个人倚靠在后园的花架旁,手里的电话刚刚熄灭光芒——
“谁在那儿?”
卫碧心虚地想要后退,却觉得那个声音有一点……耳熟?
那人警觉地发现了她,几步上前堵截了她的去路,却忽然停住:“是你?”
……
丁城。
墨镜男a。
扫把星。
“放开。”她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