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没反映过来,林亦飞轻笑,拍了拍她的头,“就是蠢!”
经过一天的奔波,白小悠总算把事情给搞定了,在这期间不光要甩掉慕长轩的下属更要到处蹦跶,为了离婚她付出的代价真的不少。
不能说她太过于无理取闹,无论是谁,特别是女人,都希望能和爱的人有一个像样的婚礼,听别人说她和慕长轩结婚时只领个证,这怎么能行?
她白小悠怎能这么廉价,一个婚礼都不肯的男人就是小气,这一次她要逼着慕长轩向她求婚,举行一场终身难忘的婚礼。
这些她已经规划好了,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婚,只不过她想记住他们的过往,不至于以后在想起他来,连个回忆都没有。
只有真的离了婚,慕长轩这匹野马才能被她驯服,逼他,一定要逼他下跪求婚!
唉,一声叹息从粉嫩的唇瓣溢出,白小悠脸上的俏皮被忧伤代替。
这种大脑空白的日子究竟要承受多久,她对慕长轩的爱到底有多少,究竟有多深,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冬日的夜温度下降很快,白小悠披着一件毛呢大衣坐在慕长轩的办公椅上,从抽屉里拿出那束乌黑亮丽的黑发,学着他的样子爱怜的抚摸着。
奇怪,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她口里溢出,意志力也跟着崩溃。
大脑里闪现出零零碎碎的片段,那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只不过画面跳跃得太快,她无法跟上节奏,只能痛苦的抱头,那缕发丝从她手中滑落。
末了,待那种感觉消失,白小悠脑海里不停的重叠着两张脸,一张是长发飘飘的她,另一张是现在披肩短发的她,可她还是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天的时候她曾去找过李博然,不知怎的,或许昨晚太累,竟然在他办公室睡着了,等醒来时,发现大脑沉了许多,心口也疼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看了一场令人心醉的电影,可醒来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
待心绪稳定,白小悠从地上拾起那缕发丝放在手掌心不停的触摸,乌黑的眼眸直愣愣的盯着手上的发丝,魂魄似乎被人勾走了般,只剩下一具驱壳。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子有些疲惫,瘫软的靠在座椅上,指间传来柔和丝滑的触感,难怪慕长轩会这般珍藏,如此让人爱不释手的发丝,谁能不爱?
她不禁在想,藏在慕长轩心里的女人一定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只有那种女人才配得上一头令人心醉青丝。
思及至此,心口一疼,白小悠疲惫的伏在桌案上,书房里昏暗的光线折射在她脸上,娇俏的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单手放在胸口,好一会儿缓不过气。
偷走了发丝,可以偷走心么?
要是慕长轩知道她骗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会怎么样?如今他们已经不是夫妻,白小悠拿出那本离婚证,突然后悔了,害怕了!
这一刻她像是突然清醒了,再盛大的婚礼都比不上他在自己身边重要,既然他喜欢温柔贤良的女人,何不改变自己的性格,做他心里的女人?
“有没有想我?”慕长轩一到那边就迫不及待的拨给她一个电话,略带疲惫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显得更加令人陶醉。
“嗯!”她应承,不知道该说什么。
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慕长轩迫切的开口,“三天,我最多三天就回来了,一定不能乱跑知道么?”
“嗯!”还是一个字。
这次,慕长轩彻底不满意了,声音有些冷,“怎么了,都没有话和我说?”
“不是,我已经睡了。”她撒谎,明明还坐在他的书房发呆。
“嗯,乖乖休息,明天给你电话。”
既然她不肯说,他就问别人!
挂断电话,慕长轩脸上的柔和之色顿时消失,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迅速的给李博然拨了一个电话。
为情所困的李博然正在豪爵醉酒,身边有不下五六个美女,嬉笑声,女人的娇嗔声都能激起男人心底的欲望,而今天的他却激不起半丝的兴趣,只是坐在角落里喝闷酒,从进来到现在已经不下喝了十几杯,早已喝得飘飘然。
接到慕长轩的电话,他立马放下手上的酒杯,像触电般的从沙发上弹起,指挥人关了音响,然后朝一群美女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确实,慕长轩就是最好的调节剂,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慕长轩,说不定他以后的情路就靠那个冷漠如霜的男人呢!
慕长轩的声音很恶劣,李博然知道他要问什么,在洗手间用冷水冲了脸,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将白小悠去医院催眠的情况坦诚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