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需要准备七天吧,调用军需要很多谕令,你呢?岁试完了准备干什么?”
马瑾理了理杂乱的头发,若有所思道:“回燕阳府呗,还能干嘛,侯霖,等你明年发俸禄了必须请我去贤竹楼点上满满的一桌!”
侯霖听后笑了起来:“一桌哪够?起码两桌!”
这可是你说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过今天还得你请我。”
“好说,银子这东西就是花的,对了,听说王林那小子又纠集了一帮人似乎想整你。”
侯霖冷哼一声:“他还敢袭击朝廷命官?”
马瑾听到后将侯霖的官服铺在手上,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侯霖道:“大人、你的官印呢?”
“啊?!”
侯霖这才反应过来,虽然消息已经传遍了长安,但诏令和官印却还没有下发,换句话,他现在还算不上朝廷官吏。
“估计和调令同时下来,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白身。”侯霖垂下头,看来还是飘飘然了,虽然自己心底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但仍不由自主的陷入这种纸醉金迷的状态,要不是马瑾点破,估计自己昂首挺胸走出学士府后就被人蒙头扔进臭水沟里了。
“要不、你先跟我呆几天吧?这些士族子弟的手段我怕你架不住。”马瑾看到侯霖这幅表情便得意的笑了出来,他最喜欢看侯霖吃瘪的样子。
“不用。”侯霖挥手拒绝了马瑾,捏着下巴道:“他们能干什么?如今这节骨眼上我要出了事不管是不是王林所为,这黑锅他都背定了,他会这么傻么?”
马瑾耸了耸肩膀:“长安就像一片汪洋,沧海一濯还不多么?”
侯霖眉头一跳,马瑾这话点醒了他,只要下手不狠,事后有背锅的,就算是王林自己做的,也能撇干净关系,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侯霖很不自在,他转头对马瑾道:“你确实得帮我个忙,与其让那小白脸哪天把我扔进臭水沟,不如老子先下手为强!”
侯霖咬牙切齿,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马瑾吓了一跳,上前拍了拍侯霖的后脑勺:“你可别乱来,他爹最是护短,要是知道他宝贝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第二天就会有一群杀手找上你了,这些朝中大人府邸里的爪牙可比街头上的地痞专业的多。”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在他扔我进臭水沟之前,我自己先滚进去。”
马瑾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说道:“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去吧。”
“不,这件事情得做的扑朔一些。”
“为什么?栽赃王林不就行了?”
侯霖摇摇头:“雾里看花,你猜看到的是花?还是雾?我只需要震住他七日就可以了。”
“还有,扔进臭水沟有损儒雅,我们换一个稍微斯文点的办法。”侯霖无奈,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你想我做什么?”马瑾很兴奋,满脸期望的看着侯霖。
“不用你亲自动手,我怕你下手没个轻重到时候真把我搞残了。”侯霖看到马瑾这幅模样赶忙退后两步。
“你懂什么?我们边军里这些学问才多,知道怎么把人打的鼻青脸肿但养上几日就能好么?知道如何做到看不见外伤却能令其重伤么?”马瑾昂起头,不屑一顾道。
“那边军里有没有正大光明杀人还不犯法的办法?”
马瑾认真的想了想:“没有,但有很多要人命的办法,不过在燕阳,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侯霖好奇:“为什么?”
马瑾昂首,带着与纨绔少爷们不同的高傲道:“在燕阳死掉的将士,伤口只会在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