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抱拳,心中对侯霖这豁达气度颇为欣赏。
身后郑霄云将旗杆用力插进松软的沙地里,在侯霖耳旁细语几句,一旁的荣孟起一字不落的听见,眉梢一抖,张开了嘴,余光扫了旁边的老六一眼,似乎顾忌有外人在场不便多言,又合拢了嘴巴。
侯霖腰旁佩剑被他直入丘地,两手放于剑柄之上,听到郑霄云的窃窃私语后两根食指敲打古朴柄把。
“既然有我不能听的话,那就劳烦在移足几步,去和他们两人说,我刚好真有话要带回长安。”
老六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人虽不精明,却也听出侯霖这貌似有怨言的话语中实则没有半点怨气,咧开嘴角笑道:“其实将军让我带话时我就直言是浪费口水,结果挨了好几脚,所以不管怎样,还是得把话带到。”
“转告云向鸢,下次要亲自过来才显得有诚意。”
老六放下水囊,大步跑下土丘去寻两人。
“去取笔墨。”
侯霖转身嘱咐,郑霄云离去。这时荣孟起才开口道:“信封要入关,那必过函谷关,照你推测,那函谷关守将于一锐也有谋逆意图,郑霄云所说的办法根本行不通。”
侯霖惊讶的回头,看着荣孟起皱眉道:“你耳力还真聪敏。”
荣孟起置若罔闻继续道:“你若写往长安言明此事,不用多想就会被扣在函谷关内,还会打草惊蛇引起于一锐的注意。”
侯霖转过头道:“我知道,所以我也在想嘛。”
荣孟起轻笑:“你在长安这么久,就没其他信得过的人?”
“我明白你意思,让我想想。”
侯霖摆手,脑子里闪过无数在长安见到的面孔。深居学士府三年,那些锦衣华服还真没几个认识熟知的。
侯霖猛然抬头,好像有一个。
在凉州呆了许久,似乎在长安时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郑霄云小跑过来,手里端着笔墨。
侯霖握笔,他字迹中规中矩,算不上让人眼前一亮,也绝不会让人贻笑大方。
信函寄往处是幽州燕阳郡燕阳府,收信人是马瑾。
荣孟起看到后眼皮一跳,他荣家是边疆将门,对燕阳马家推崇至极,他还真没想过侯霖居然会和马氏子弟有牵连交情。
一张白纸上,只有寥寥数字:吾弟马瑾,吾兄今在凉州天水郡三秦城,甚好,勿念。
落款处只有独独两字姓名:
侯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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