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闵闻言,嘴角泛起笑容。
“我这些小玩意,哪敢跟陈理事的媲美,她可是出了名的爱红酒,听说,光是酒窖就比我这屋子大。。。。。”
“收藏了再多那又怎样,人死了,照样一口也喝不着了。”唐棠说着,仰头一口饮尽。
陆闵看了他一眼,眼里透着一股冷冽。
没错,人死了一口也喝不着。陈茹默跟林荣晟死了,可是你还在啊。想着,陆闵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的扣住杯脚,发狠的用力。
“人都已经死了,再恨也烟消云散了。”
唐棠放下酒杯,凝视着陆闵,见他脸上发恨的神色,想来是因为自己方才提及了陈茹默吧。想着,唐棠没由的心情大好,没有理会陆闵,径自给自己杯子里添了酒,靠着沙发,懒懒散散地喝了起来。
——
盎圆,林庭延推着何傲扬,一路在小道上漫步。自从那天晚上在避风港跟陆闵通过电话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联络过,想到他毫不掩饰地让自己知道,唐棠就在他旁边,林庭延忽然有些弄不清陆闵的计划了。
“怎么了,一路上都沉默无话。”
忽然,何傲扬沉声问道。
“哦。。。。”
林庭延连忙回过神,又低垂下头。
“怎么,你们家那位小兔崽子又开始不安生了?”
见林庭延不应话,何傲扬跟着开腔问道。
想到自己孙女的惨痛遭遇,何傲扬便硬憋着一口恶气。若不是林庭延亲口承诺他会让唐棠得到应有的惩罚,他绝不可能隐忍至今。
“呵,不过这次对象不是我,而是纽约那班叔伯长辈们。”当然,还有一手扶持他上位的三叔公林安华。林庭延想着,视线再一次没有焦距的走神。“那就随着他们去折腾吧,那群老东西,也欠缺教训了,同时也让林安华那老头匹夫看看清楚,他最后选了什么个混账东西。”何傲扬闻言,冷哼一声,气鼓鼓的没有再开口。
林庭延微笑,凝眸不语。
此刻,他哪有心思去理会董事局跟唐棠的矛盾。其实,他倒不是惧怕陆闵会跟唐棠联手,而是忐忑,初雪在知悉事情之后,跟陆闵的关系。。。。。倘若陆闵真的偏向了唐棠,那他怕是要真的失去初雪了。
“外公,您的茶。”
正待两人沉默闲碎着脚步的时候,舒歌忽然从后方追了上来,手里捧着保温杯。
“嗯,还是这丫头懂我心思。”
刚才跟林庭延扯了两句,何傲扬正觉得口干舌燥,刚准备开口责备林庭延出门也不会帮他捎一壶茶,却不想这丫头立刻就给他送了过来。。。。。。
何傲扬眉开眼笑的接过舒歌递来的水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
“嗯,这是冬茶!”
“用雪水泡的。”
舒歌凝着笑,接下他的话。
“待会回去一起研究研究。”
何傲扬慈笑着点头,刚才铁黑的脸色总算有了笑容。
舒歌咧开唇角,弯眉浅笑。
一阵冷风袭来,她双手搂着自己,忍不住发抖,脸颊浅浅的红晕。
“怎么跑出来也不多添一件外套。”
忽然,林庭延蹙眉,冷声择斥道。
舒歌闻言,连忙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而后干笑了两声。刚才出来得匆忙,她只穿了一件毛线衣,站在这苍茫的雪地之中,确实显得单薄。
她抬头,正欲开口,林庭延厚重的西装大衣便披在了她身上,衣裳还残留了他的温度与气息。
舒歌双手扯了他的衣角,连谢谢都没有说,看了他一眼,嘴角泛着丝丝甜意。
“嗯,确实应该批评。”
何傲扬撑大眼睛看了一眼舒歌,认同地点头说道。
“穿得这样少,待会生病了怎么办?”
舒歌瞪了他一眼:“外公,我还不是着急给您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