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小脸一红,埋到萧瑾瑜怀里,“我还以为是我吃醋味儿呢……”
萧瑾瑜好气又好笑地拍拍她脑袋,要是吃醋还真能吃出味儿来,那他吃醋那会儿,恐怕突厥营里人都能闻见了……
“楚楚……这可是外敷方子。”
“外敷也行!顾先生说过,洋金花毒敷外面跟吃下去效果一样,就是毒发慢一点儿。”
“顾先生还说什么了?”
“唔……他说只要你好好养身子,想生几个孩子都没问题!”
萧瑾瑜脸色一黑,“楚楚……我问是洋金花。”
“哦……那就没啦。”
萧瑾瑜细细地看着那个方子,这方子很简单,把活屎壳郎放到蜜汤里浸死,焙烧成末,用醋调匀敷到挑破疮上就行了。
屎壳郎,蜜汤,醋……
“楚楚,洋金花毒对虫子有效吗?”
“我也不知道……”
萧瑾瑜轻叹,折起了手里纸页,“只能试试了。”
“试什么呀?”
“楚楚……还想睡吗?”
楚楚摇摇头,一想到案子就兴奋,哪还有什么睡意。
“咱们赌一场吧。”
“赌什么呀?”
“屎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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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屋里桌上多了只反扣碗,楚楚照萧瑾瑜话掀开一看,果真有两只肥嘟嘟屎壳郎争先恐后地爬了出来。
“王爷,这是哪儿来呀?”
“景翊……抓。”
楚楚把这两只黑乎乎小东西抓进碗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它们不死心地扒着光溜溜碗壁,徒劳地把圆乎乎身子往上拱,“王爷,怎么赌呀?”
萧瑾瑜松散地靠轮椅里,“桌子上画两条线,把它俩放线上,赌哪只先跑到头。”
楚楚皱起眉头看着碗里这两只四下乱爬黑胖子,“它们……会跑直线吗?”
“跑歪了就拨回线上去,继续跑。”
“唔……”楚楚指着一只手脚并用拼命扒拉碗壁屎壳郎,“我看它劲头大,肯定跑得!”
萧瑾瑜浅笑,“随你选……不过我得给我那只下毒,洋金花毒。”
楚楚咯咯直笑,“那你可得把它看好了,可别跑到一半就自杀啦!”
“好……”
“那咱们赌什么彩头呀?我可没钱!”
“不赌钱……”萧瑾瑜楚楚身上扫了一眼,“赌衣服吧。”
“衣服?”
萧瑾瑜轻勾嘴角,“谁输了谁脱。”
“好!”
楚楚地上画了线,萧瑾瑜把楚楚留给他那只放到一个茶杯里,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往茶杯里倒了一小撮粉末,等这只慵懒屎壳郎里面慢悠悠地拨拉了一会儿,就掏出手绢把它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