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话音刚落,前面却是一阵欢呼。待他看时,便见护城河的吊桥放了下来。
“搞什么!是哪个糊涂蛋下的命令……真是妇人之仁!”林冲一边向前,一边骂道,“到了桥上,我等守桥,若城门真开的话,一定要为城门守兵多争取些关门的时间。”
“好——”
此时,负责打冲锋的完颜阇母部金军也已经冒着炮火向前推进,他们缀在这群百姓百米之后,显然也有浑水摸鱼的打算。不过就完颜阇母而言,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他的打算本就是见宋人不救百姓之时,急速杀上,将这些百姓掩杀到护城河中,权作填河的土袋。
“咦!咦!咦!”完颜阇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慢一点,引诱宋人再打开城门……”
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百姓,疯狂地冲上了吊桥,过了吊桥,再有百步他们便可抵达城门。
城门楼上,张叔夜着急地大跳:“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杨大人,你这是在玩火……你难道没有发现,那些难民之中混杂着很多金人的奸细,在他们入城之时,便会抢夺城门。不要以为金人的大军缀在远处,咱们便有时间关上城门,这是金人的奸计……”
“我知道啊……”杨帆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金军,“可张大人难道不知火会克金吗?不玩火怎么能将金人集中地吸引到城门之前?”
“可……”
“张大人放心!我们已经做好了迎击准备,金人破不了城的!”一旁的宗泽安慰张叔夜道。
张叔夜素知宗泽贤名,见他沉稳自信,也便稍稍放下心来。
城门缓缓打开……
绝望之中的难民发现前面生路突现,他们不顾一切地涌向城门。
“宋人的将领真是一拨不如一拨。如此简单的计策居然能够奏效。全军听令!快速杀将过去——”完颜阇母亦是天上掉下馅饼的感觉,他急令麾下加快速度,抢向城门。
难民很快涌到了城门之处,城内安排有疏散他们的士兵,在这些士兵的引导下,难民们分为两道人流,向南北两个方向疏散而去。
挤在城门之前的那些难民,便如急流入坑一般,眼见着要全部涌入城中。这时混入难民队伍之中的金人细作终于露出了他们的面目。这些人早已悄悄缀在队伍的最后面,在前面人群入城之后,他们便从腰间拔出短刃,趁乱将城门之处的守军刺杀,把守住了大门。这些细作皆是死士,夺得城门之后,他们摆开架势,显然是要拼死阻止宋军关闭城门,直到城外的金军攻上为止。
而此时金人的先锋已冲至吊桥跟前,不过在这儿他们遇到了小小的阻力——十余名“难民”不知为何留在了这儿,等第一批金兵上桥,居然被他他夺去兵器,阻在桥上。
不过这么一点的抵挡力量显然无法阻止金人的步伐。片刻的工夫,这些人便死伤过半,如果不是城头炮火以及密集子弹对金军的的压制,他早已淹没在金人的洪流之中。
“林教头——快撤,不要阻碍我们开炮!”城头之上显然发现了吊桥之处的情形,亦有人认出了林冲,很快让他撤退的声音便通过喇叭传了过来。
“娘的,你们搞什么!”林冲回骂一句,“走!”说罢,他纵身一跃,跳入护城河中。其他幸存之人也紧跟林冲跃入河中。
金人急于冲入城中,对于落水几人无暇前去追杀——城门那边,细作们还在把守住城门。
然后令冲在最前面金军感觉稍显诡异的却是,那些细作好像并未受到攻击,他们只是呆呆地守住空门,显然也皆在不解之中。
当然,诡异的感觉在金人的头脑之中不过是一闪而过,前面空门的诱惑令得他们已经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