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回来了,不然整个陆家都要被陆天朗搬空了!
虽然翁茹一再的跟他说,公司只是在陆天朗手中过过手,迟早会回到他的手里,但他对陆天朗可不放心。
几十年都被踩在他脚底下的人,忽然就咸鱼翻身了,他不能小看了陆天朗,也不敢再小看。
陆峰瞪了一眼陆鸣:“又去哪里鬼混了?”
陆鸣道:“爸,我这不是在乡下忙嘛。现在正是秋收,我忙都忙不过来,累死了。”
陆鸣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确实有泥土的痕迹,陆峰看了他一眼,心里还在安慰终于有所长进了,但眼梢瞥到他衬衣领子上的口红印子,连斥责一句都懒得说了。
陆天朗默不吭声的喝着粥,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陆鸣瞥了他一眼,一股火在肚子里蹿,他是越来越看不得陆天朗那得意的样子了。
忽而,他想到了什么,眉眼一动,抬头对着陆天朗道:“天朗,昨天有人寄了件东西过来,大概是写错了收件人,我就替你代收了,你吃过早饭就来我房间一下拿走吧。”
陆天朗睨了陆鸣一眼,不知道他又搞什么名堂。
陆鸣说完便借口去洗澡,往楼上去了。
陆天朗擦了擦嘴角,跟着往他的房间去。
陆鸣走到茶几那边,两根手指捏起放在茶几上的信封往前一抛,陆天朗稳稳的接住了。
陆鸣扯开脖子上歪斜的领带凉凉的道:“看来你的那个情人,离开了你马上就找了别人,瞧那浓情蜜意。”
他嗤笑了一声,嘲讽的道:“当初给我装贞洁烈女,原来是我太直接,人家喜欢和风细雨慢慢浇灌——”
陆鸣还要一肚子无耻的话要说,却被陆天朗丢过来的一只打火机砸了嘴巴。
待他捂着嘴巴看清楚地上的东西时,陆天朗已经不在他的房里。
陆鸣用力的抹了一把嘴角打出来的血愤愤道:“不就是个女表子,脱了衣服都一样!”
陆天朗坐在车内,看着信封中的那几张照片。
美食街上,那个画家跟裴如意一起吃东西的画面;码头上,两人并肩坐在一起谈笑的画面;草坪上,那个画家捧着裴如意的脸颊,她微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还有,他们一起游船,裴如意托腮凝望着男人……
几张照片,看得陆天朗一肚子的火。
他将照片都烧了,灰烬都没留下,直接让它们随风而逝了。
陆天朗点了根烟,用力的抽了一口,手指都哆嗦了。
她那么急着要离开他,不惜改变自己,就是为了要跟那个画家在一起?
*
晚上,裴如意一如既往的进了套房。
陆天朗在她进入后就关了门。
关门的声音有些大,裴如意吓了一跳,回头看他,陆天朗却是神色如常的走了进来。
他一早就吩咐酒店的服务员,将套房布置了一番,新鲜的玫瑰,刚醒开的红酒,还有精致的西餐。
陆天朗拉着裴如意坐下,然后走到她的身后。裴如意只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却是一条钻石项链。
裴如意捏起吊坠看了看,大概有十克拉,这么大一颗钻石,少说也要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