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文的双眼亮了亮,心中不禁暗道崇溪羽好细的眼睛,微微一怔:“你怎么如此确定?”
崇溪羽不答,只是胸有成竹的微笑道:“今夜我单独前来,殿下您就在东宫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径自向前走去。
深夜,寒冷和黑暗将整个皇宫包裹。
崇溪羽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衣,在黑暗中就好像是一只蓝色的蝴蝶在花海中徜徉。
四处看了看,发现身边应该没有人尾随,这才走到了晓丹堂的门前。
“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让晓丹堂的施答应坐在屋中一阵紧张,她四处张望着,看了半天,吓得急忙吹熄了屋中的蜡烛。
紧张的攥了攥双手,手中的手帕都被她攥的潮湿,低着头,眼中明显都是慌乱,不知道,太子妃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来的人,又是谁?
施答应已经不敢在自己身边安排任何的宫女太监了,这偌大的晓丹堂,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现在所有的宫女全都被她使出了晓丹堂。
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到了晓丹堂的门口,施答应悄悄的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屏住呼吸,想听听外面的情况。
可是崇溪羽也有些胆怯别人看到,于是她也屏息凝神,敲了两下,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施答应害怕极了,她不知道外面的到底是谁,她也不敢出声,左右为难的站在院子里,她慌乱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崇溪羽见屋中没有声音,有些诧异,仔细想来才觉得,有可能是因为她也在胆怯什么,低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崇溪羽终于凑近门口,张嘴,轻声道:“施答应,是我。”
声音细如蚊吟,崇溪羽在赌,赌施答应就在门前。
里面没有反应,施答应正在慌乱,她似乎没有听见,深吸了两口气,压低身子,决定屏息凝神,仔细听听外面的动静。
“施答应?”崇溪羽又喊了一声,她叹息了一声,想着,也许这一次真的见不到施答应了,却没想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快进来!”施答应拿着手帕的手,急忙朝着崇溪羽挥了挥,这一次,施答应再也没有白天时候的疯疯癫癫,一双眼睛澄澈的好像是夜里的星辰,她似乎很高兴,拉过崇溪羽的手就将门关上。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施答应一双眼睛里都放着光芒,将崇溪羽拉着朝着屋中的桌子旁边走去。
“怎么会,我知道你的意思。”崇溪羽微微笑着接过了施答应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声音压低:“你为何要装疯卖傻?”
却见施答应面色一白,叹了口气,眼圈顿时通红:“太子妃娘娘有所不知,其实我的孩子叶南,已经死了,不会有错,可是那天我抱起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当时并没有人相信这件事情。”
施答应左右看了看,明明四处无人,却依旧紧张,确认了好几遍,终于确定没有人了,这才抓着崇溪羽的手:“太子妃娘娘我是相信你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千万不要骗我背叛我,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活下去了。”
崇溪羽急忙坚定的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要相信我不会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和太子一定会秉公办事,不会出现一点带你的差池的。”
“我知道,回来的叶南,是被人下了手脚。”施答应的眼睛还是泪眼朦胧的,可是她却异常的坚定,看着崇溪羽:“你听说过易容术吗?”
崇溪羽这时候心中才猛然的咯噔一声,冷汗顿时涔涔而落:“你是说,你怀疑是易容术?”
易容术,这种只存在于边塞民族和一些小国家的东西,现在如果突然出现在了叶国,会不会引来很大的恐慌?
“我认为,那个孩子一定是易容出来的。”施答应捂着额头,深深叹息,脸上可见的疲惫:“我这只是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骨肉的感觉,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易容?崇溪羽坐在施答应的身边,有些纳闷儿:“为何易容,可以让一个孩子如此的相似?就算是易容,表情,动作,甚至记忆,都怎么能够如此相似重合?”
这句话让施答应顿时一怔,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是啊,外面的孩子从来没有进宫来,他不可能认识这个就是皇上,那个就是皇后的,为何,他却一张口就能叫上所有人的名字?
“这件事情还是有待考证的,不过。”崇溪羽严肃的看着施答应:“你真的确定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施答应狠狠的点点头,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回到了东宫,崇溪羽沉下脸来,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是,究竟要从什么方向下手,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呢?
唉,真是为难啊。
宫中,黑夜中戈士的屋中中。
戈士站在他们拉回来的箱子边上,低着头看着箱子,淡淡的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给我去最后检查一下。”
身边的几个人急忙跑过去将箱子撬开,将里面一个一个的精致的小宝盒拿了出来,将脸上围住一个丝巾,才将这些宝盒一个一个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