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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冯相大街,刺史府,四知堂后边刺史住宅。
第三进广厦,中间正厅,大热的天放了几个冰箱,凉快的很。
贺昌珉穿着蒲丝蓝袍,吃着冰镇水果,年轻貌美的侍女平时会给他捏肩捶腿,生活很是滋润;养的更是白白嫩嫩,年轻了十岁。
他已经想明白,就算更进一步,俞光义成天也有操不完的心,丢不完的脸,未知的危险。哪像他,活基本不用做,心不用操,只管享受。
墨国公和曹舒焕在生活上没怎么苛待他,除了一些过于奢侈的,他和以前差不多。以前有点亏的都补回来,现在身体好得很,这样再过五十年没问题。
说实话,皇帝都没这么惬意。但老天偶尔会给他一点调剂,有时特闹心。
褚氏伤没好,让护卫抬着就来找贺昌珉。
李家现在是紧跟着俞家,而贺家和俞家有点闹,所以贺家和李家关系不能太好。
贺昌珉做了十几年刺史,对一个神经病老寡妇、老母猪更不待见。
褚氏更怒,刽子手老婆的杀气爆发,一连砸三个花瓶,抄起第四个花瓶砸地、没想到这花瓶特重,褚氏没拿稳砸自己脚上。
褚氏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地上,血瞬间染红绣花鞋,猪蹄目测被砸扁了。
贺昌珉捏一颗水果塞嘴里,再愉快的看着褚氏、及那花瓶。
那花瓶是青岩的青石掏出来的,青岩的青石又硬又重;而掏花瓶时,不知怎么想的,中间只掏了一半,等于一大块石头,贺昌珉的脚都有点痛。
褚氏躺地上惨叫好一阵,她护卫丫鬟都看着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虽然闹心,换个角度心情就好了,这紫色小果子有点酸,还是吃半个桃。
褚氏终于被丫鬟扶起来,就坐地上,对着贺昌珉发飙:“你竟敢这样对我!故意算计我!瑶儿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和俞家是一家,我被赶出酒店,瑶儿被人诬陷,俞家被人笑话,你不闻不问不管,丞相也不会放过你!”
贺昌珉拿起一瓣西瓜,作为一个吃瓜、刺史,有事曹都尉会管的。
褚氏嚎了一阵没反应,拍着地大骂:“听说你被阉了,果然是没种的太监!你们贺家背叛俞家,果然遭报应、要断子绝孙!”
褚氏脚疼得要命,脑子受刺激,愈发骂出历史以来最高水平。
刺史府的人都听到她撒泼,不过刺史大人安心吃瓜,大家也安心等着。
有些猥琐的和褚氏学习,虽然骂的特难听,但也是一种水平,没准哪天能用上。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呐。
褚氏骂的太嗨,突然咆哮:“有种!有种你来干老娘!”
她又往地上一躺,大热天地上凉快,发泄出来脚似乎都没那么疼,一阵阵刺激。
贺昌珉差点吐了,这真是报应?以前美人玩太多,现在一只肥猪都来找他,他心里真庆幸搞不成,否则以后也是不举。清心寡欲是有好处的。
贺昌珉淡定的把瓜吃完,侍女递上柔软的毛巾,摸摸她柔荑。
侍女含羞带臊赶紧闪,贺昌珉一阵畅快,这种小清新自有清新的味道。
褚氏怒极:“打死那小贱人!”
护卫和丫鬟面面相觑,这里是刺史府啊,这样是打刺史大人的脸。
褚氏是有身份的,先不管小贱人,问贺昌珉:“你到底想怎么样,给老娘一个准话!”
贺昌珉拍桌:“滚!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官咆哮!”
褚氏尖叫:“你说什么?”再看出来不少威风凛凛的衙役,她又哭喊,“我没地方住了!难道你让我流落街头?”
贺昌珉应道:“滚出巩州!以后别到巩州来!”
褚氏疯狂,爬起来扑向贺昌珉。贺昌珉一脚将他踹飞,要将一头肥猪踹飞得费不少力气,是护卫踹的。贺昌珉摆个姿势也挺帅。
褚氏的护卫丫鬟忙护着她,衙役们毫不客气,这傻逼也闹够了。
褚氏不甘心:“走,我要去找安公子,我要去找瑶儿,我要去找李禄。”
俞悦和庄上弦从屋顶飞过来,褚氏还在外边喊怎么报仇,再次将贺昌珉骂的狗血喷头。
俞悦忘了一件事,应该让褚氏骂她爷爷、奶奶还有她爹。
庄上弦拉着月牙进去坐下,这儿环境确实不错,侍女收拾干净,重新端来水果。
贺昌珉很不自在,这两人来就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