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五零五的门板整个拍在了地面上,寝室里唯一正在看片撸管的泰英俊当场萎了。
“gogogo……”
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端着武器冲进了门板刚被破拆的五零五,看到姿势不雅的泰英俊,立马有两杆枪黑洞洞地指着他。
“双手抱头,蹲下!”
泰英俊赶紧照做,可怜他的小鸟还萎靡靡地飘在空气中,来不及收拾。
“哪个是葛澜的床铺?哪个是他的储物柜?”
泰英俊几乎没有考虑,顺手一指,就把葛澜的铺位和柜子给卖了。
一阵翻箱倒柜,外加大包大揽的收拾,等泰英俊再看时,葛澜的柜子已被清空,铺位上连本来学校发的棕垫都被搬走了。
警察们来得快,去得更快,犹如潮水退去一般,惟余泰英俊瞅着自己不知能不能再展雄风的小鸟一脸懵逼。
四十分钟后,市局专案组小会议室。
“老年,看看这幅全身像素描,从嫌犯寝室搜出来的,你觉怎么样?”刘凤田道。
被称作“老年”的警察虽只一级警司衔,但他那双眼睛睿智非常,明显饱经世事,接过刘凤田递来的素描画细细端详起来。
画中人物似乎是一位皇后或十八世纪的贵妇,身着镶着花边的雍容长裙,手捧乐谱坐在钢琴旁,面部表情惟妙惟肖,最难得的这只是一幅素描,却能表现出如此细腻的画面,可见作画人在绘画方面的功底和潜力。
“谁画的?嫌犯?”老年挑眉问。
刘凤田道:“署名在背面角上。”
老年当下翻过背面一看,只见角落里写着“南瓜仙人”四个字,而且字体还是硬笔书法,相当遒劲狂放,几乎快自成一派了。
“这南瓜仙人是嫌犯的自号?”老年又问。
“不清楚。”刘凤田摇了摇头,反问道:“以画喻人,你觉得嫌犯是个怎样的人?”
“就一幅画,说不好!”
刘凤田不置可否,转而看向杨棠道:“小杨,还有雷子,你们俩怎么看?”
杨棠沉吟了一下,道:“年老说得好,只凭一幅画揣摩人的心理,的确不大合适,我想说的是,目前我们所抓到的嫌犯葛澜,这个人的兴趣爱好太宽泛,实在超出常人太多!”
“首先,他的屁股舞跳得不错,这点张剑张主任可以证明。”
“其次,葛澜这人在师大有个外号叫‘南瓜’,或者叫呆瓜、面瓜都行,这是不少瞧不起葛澜家境的同学给他起的一个鄙视姓绰号,但大家都看见了,葛澜居然在自己的画作上自诩南瓜仙人,这说明什么?说明葛澜的思想世界相对独立、封闭……”
“第三点,嫌犯不仅仅在舞蹈、绘画方面有才华,同时还在研究解剖学,艺术跟鲜血,如此对立又似乎能被中世纪的某些裁判事件牵扯到一起的两方面令人多少有点毛骨悚然!”
“综上所述,如果单方面的事情是不同的某个个体干的,我反而会安心许多,问题现在不是,从嫌犯暂住地和寝室里搜到的东西表面了嫌犯集多方面的爱好于一身,而这恰恰有悖常规,值得我们深入调查!”
“当然,搜回来的女式内裤还有自蔚器的检验结果至少得等十二个小时,所以嫌犯究竟是不是连环婬魔案凶犯现在还不好下定论,因而在全市布控方面,还得专案组的各位领导拿主意。”
这番话说下来,杨棠多少有点口干舌燥,忙拿起茶杯闷了一口。
同时,刘凤田把话茬接了过去:“这么说,小杨还是倾向于目前的嫌犯葛澜就是连环凶犯啰?”否则杨棠也不会提等待女式内裤和自蔚器的检验结果了,“不过在这点上,还有没有更深入的推断呢?”
杨棠微微摇头,道:“我心中是有个大概的揣测,但没有证据,说出来恐贻笑大方啊!”
“没关系,你说,大家都听听,参考参考嘛!”刘凤田鼓励道。
杨棠环顾四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我这只是一家之言,还是集思广益,听听大伙儿的意见吧!”
“也好。”刘凤田并不逼迫杨棠,随即布置道:“诸位,虽然咱们现在抓到了一个嫌犯,但各大天眼监控点的轮班人手还是照旧,暗地里的摸排也不要停,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