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白了小厮一眼,“哪儿这么多废话,快点过来做事,虽说还不一定用的上呢,总之有备无患。”
“得了!”小厮立刻摩拳擦掌,蹭蹭蹭几步蹿到了床前。
伸手往怀里一掏,利落地掏出一个乱成一款的布袋来,一抖——
哗啦啦一卷打开,格式工具一应俱全。
似玉惊叹,“这么多东西你都随身携带?不嫌累?”
“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能不随身携带?”
似玉突然眼睛一亮,伸手快速抓过一个胭脂盒,“呀!这是沁芳楼新出的那个吧?我都没抢到,你小子居然买到了?”
小厮毫不客气地“啪”一下拍落了似玉的手,“别乱动!”
“我看你是扮女人扮上瘾了,居然也开始讲究起来了。”
小厮没好气地也了似玉一眼,“要不是我扮成云清浅的样子。之前她和主子能顺利逃脱?当时怎么没嫌我扮女人?”
似玉笑得前仰后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过你那个云清浅扮得还真是可以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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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这件事您看怎么办?”杜如花恭敬地站着,询问面前正在悠然品茶男子的意见。
男子专注地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查到是谁送来的了吗?”
杜如花低头,“还没有,不过……”
“什么?”
如花悄悄抬头看了一下湛北辰的表情,“九爷,您真不知道是谁啊?”
湛北辰挑了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花一脸“我们都懂的”的表情,故作正经,“没什么,九爷不想说就算了,我们还是会继续查的,但是现在事情等不了,云若汐也中了和云清浅昨天一样的扶春酥,如果在两个时辰之内不解决的话,就会经脉爆破而死……”
如花实在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些多余,这药是九爷自己研制出来的,药性如何,他当然比什么人都更清楚。
可是看九爷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把云若汐的事情放在心上?
湛北辰优雅地轻抿了一口茶水,“不像是她的作风……”
“什么?”
“人不能留在明月楼,剩下的你看着办。”湛北辰干净利落地下了命令。
如花一愣,也忘了刚才想问的话,“好的我知道了。”
“不再明月楼就可以了。”
“是。”如花走了几步,背后的湛北辰突然补充了一句。
原本还没回过味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直到他们把已经判若两人的云若汐从明月楼后门抬出来,看到对面满街的繁华璀璨,灯红柳绿,才忽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