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侍卫正要大开,忽然石门顿时被人在外面打开,只见太后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犀利的看了一眼云静初之后,便朝着宇文睿说道:“皇儿,你不是答应母后,让母后在场的吗?为何不派人通知一声母后,便自己来了?”还好自己一直派人盯着昭阳殿,不然自己还真是被忽悠了。
“即使不用派人通知,母后这不是也来了吗?”宇文睿冷声一笑,剑眉平展,对那太后道:“母后,你好像一直都不曾来看过父皇,今日来了,不妨就多加逗留,相信父皇一定很开心看见你。”
太后听着这话,脸色顿时一僵,知道他故意这样就想激怒自己,不过她既然来了,就不会离开,于是便略带伤感的说道:“皇儿,你父皇想要陪他的人并不是哀家……”
这话一落,宇文睿得脸色更沉,一双眼眸中尽是暴风雨前夕,仿佛随时会爆发,于是眸子倨傲犀利起来:“那就好,儿臣正担心父皇会寂寞,看样子是儿臣多虑了。”
而后眸中一冷,对几个侍卫道:“开棺!”
太后这下并没有再说任何话,而是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而后视线落到云静初的身上,问了一句:“静初,你娘亲临终前可曾跟你说什么吗?”
云静初也在看着太后,坦然的回答道:“禀太后,因为静初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直到娘亲死,都不曾相认。”她不知道太后查到了什么,但是她之前警告过自己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个时候断然不能让她抓住自己的不是。
“可怜的司徒夫人,即使死了也不能与自己女儿相认,这或许就是她的报应。”太后下巴一抬,依旧不改她的傲慢。
云静初心中沉了沉,其实司徒夫人嫁给司徒傲天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对待司徒傲天,以前小的时候就偶尔听见娘亲跟司徒夫人的对话,她曾说过,希望能跟司徒傲天白头偕老,所以司徒夫人并未有过二心,可是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却一直耿耿于怀,始终把司徒夫人当成毕生的死敌。
“静初,你觉得是不是?”太后冷哼一声,倒是紧紧盯着云静初那张清秀的脸旁,冷冷问道。
云静初低下头,沉默不语,根本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快说!”太后一双眼眸盛满了冰冷,厉声怒骂道。
“母后!”宇文睿终于阴冷出声了,微眯着眸,“母后再这样大声是想吵到父皇的安宁吗?”
太后这才脸色微变,叫道:“你要是还知道哀家是你的母后,就不会这样跟哀家说话?”
宇文睿眸子噬血起来:“母后,现在儿臣实在没有精神与你口舌之争……”
“哀家才是你的亲母后,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的女儿这样对待哀家?”太后大叫,后退了一步:“母后一直受到冷落,你自小没有父皇疼爱,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够了,朕已经过了需要父爱或者母爱的年纪,所以不想再说这个……”宇文睿眸子里闪着危险因子,并没有勃然大怒,却隐隐压着怒气。
太后察觉到了,冷冷笑一声,道:“对,你不需要这个爹爹,哀家也不需要这个丈夫……”
说着,陡然仰头狂笑起来。笑得疯癫:“这一生我比王燕语强的就是有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她什么都没有,都没有……”
宇文睿听到这里俊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了,大掌一抬,命令道:“来人,将母后扶到一边坐下。”
“哈哈——”太后还在笑,似乎嘲讽的看了一眼云静初,便被莫雅扶到一边,笑声也随之停止。
宇文睿神情凝重的看着云静初,忽然开口说道:“静初,我们来滴骨认亲吧……”
云静初微微一惊,她确实不曾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原来他怀疑自己也是先帝的女儿,想到这里,云静初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眸,故作惊讶的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睿不语,因为他实在太心急的想要知道,于是走过来牵她,并将她的手指头咬破,滴了一滴鲜血在那白骨上:“如果你是我的皇妹,那么你的血就会融入这骨头里,这是父皇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