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卉,你是不是疯了?找不到这笔钱,一店就得关门大吉,你这个店长看来是干够了,居然胳膊肘向外拐,向着这个贼。”要小雅就要被要小卉气疯了,发疯地口不择言。
要小卉完全不理要小雅的撒泼,对要小希一笑,说:“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还是暂时不要住在这里了,你有合适的住处吗?我开车送你过去。”
要小希茫然地摇摇头,她没地方可去,也不能就这么离开。她的逃避只能让人误以为是畏罪潜逃,她走了,罪名也就落实了。
“今天这钱要是找不到,谁都不能离开这里半步!”说话的是要英,他眉眼之间全都是冰冷和无情。
“爸爸,小希又不是外人,不可能偷拿家里的钱。”要小卉急的跳脚,维护之情显现于表。
“小希,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还是让我们搜身吧!”看着要英已经逐渐站到她们这边,温润香冷冷地目光在要小希身上开始搜刮了起来。
尽管要小希知道哪怕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但是,她不得为自己苍白的辩解:“小卉姐说的不错,那么多钱不可能放在身上不被发现……”
“你又不是猪头,不会把现金变成卡上的数字吗?”要小雅洋洋得意自己的聪明,刚才被要小卉呛的面子终于找了回来,早就该这么反驳她的,让她也知道她不是她口中的猪头,不要总是俯视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谁都不看在眼里。
“你!”要小希气的身体有些微颤。
“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我搜!”要小雅说着就去拽要小希的包包。
要小希本能地避开,没有想到要小雅还真能做得出来!要小希看向要英,要英叹息一声将脸转向一边,算是默认了要小雅荒唐的行为。
“我看还是报警好了!”要小希说着拿出手机就要拨打电话,她们可以颠倒是非黑白,她也可以找个地方讲理。
“敢打电话找人救你,门儿都没有!”要小雅一把将要小希的手机打翻在地,莹亮的手机屏顿时黑了下去。
要小希气的手抖动的更加厉害,住在要家的这一年里,她已经习惯被人各种对待,想着人心都是肉做的,她从来没有怨过或者恨过他们每一个人!即便是那仅有的一丝温暖,她也是贪恋的,可是就在此刻,她的心就如那黑掉手机屏一样,四分五裂。
她能感觉到的,只有刺骨的寒冷。她倔强地咬紧牙关,说:“不用你,我自己来!”
要小雅闻声住手,不满意地冷哼,说:“早这样识趣,何必多此一举!”
“我看谁敢!”
声音的来源,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踏着月光向要小希走来,点点月光照在他脸上,他眉眼深刻立体,眸光虽然看似平静无波,不容忽视的碎芒释放着摄人的威压,甚至盖过了明月的清辉。
要小希看着英俊翩翩的骆牧离不疾不徐地向她走来,一时反应不过来,却是第一次在心里面产生了安全的感觉,居然想要拼命抓住这依赖。
骆牧离迈着一双大长腿,目光直直越过所有人,来到要小希面前,握住她还在发颤的手心,给她一个安定人心的笑,说:“一切有我!”
要小希徒然一惊,脑海中闪现的画面和现在重叠在一起,当年那句“以后我保护你”带给她的安全感重新涌现在她心头。她转动下乌黑的眼珠子,不想挣脱他干燥温热的手掌,就这么任由他握着。
骆牧离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他知道要小希心地柔软,即便尝透薄凉也能至真至纯。
要英到底见过世面,看着气度不凡的骆牧离隐隐中流露出的霸气,就知道此人不简单,最先反应过来,说:“小希,这是谁呀?”
“他是我二哥!”要小希怔怔的抬起眼眸,第一次心甘情愿认他为哥。
骆牧离听后,却不悦的紧了紧眉眼,然后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这么不长记性,这事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要小希与骆牧离别有深意的眸光不期而遇,然后快速地离开,她的慌乱尽数落在骆牧离眸底,骆牧离勾唇浅淡一笑,越来越满意。
“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小希突然小声说,仿佛是为了说给骆牧离一个人听。
“我知道。”骆牧离不疑的眸光就像月光照亮了要小希的眸底、心间,击落了一地的灰败。
他居然如此信任她!
要小希吃惊的目光迟迟从骆牧离身上收不回来,他的身影伟岸,被他刻意护在身后,他的影子便落在了要小希身上,让要小希有种被宠溺包围的感动,但又觉得那是她脆弱时产生的错觉,不由讷讷道:“你相信不是我?”
“我们骆家的女儿还不至于缺这点钱!”骆牧离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要英,促狭的眸子敛起危险的光芒,说,“你的这点小钱,你说我们骆家的三小姐会看在眼里?”
“骆家……”要英木讷地重复着,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是E市最有名的骆家?”要小雅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在心里很快又否决了,要小希怎么可能认识骆家的人,她都还没有那样的机会!在她的眼里,能认识像刘百铮那样豪门公子凭的也是她要家还算富裕的家庭条件,要小希又凭什么能攀上骆家那样的高门大户?
从骆牧离出现的那一刻,要小卉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月光之下,她恬静优雅的笑,宛若最美的风景,她走过去,在骆牧离面前俨然而立,说:“麻烦你先带我妹妹离开这里,我相信今晚的事情是个误会。”
“小卉,这位究竟是谁?”能让眼高于顶的要小卉这样对待,一定不是泛泛之辈,要英倒是觉得要小雅的话变得可信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清楚了,我的雪儿怎么可能看上你那点钱!”骆牧离锋利的眸光扫过在场每个人,要英只觉得脸皮一紧,带着尖锐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