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令狐冲在石室内练功,任盈盈则在外面的山谷游荡,虽然处于此等绝境但是二人的心态却着实好得令人佩服。
石室内,令狐冲演完二十四句《太玄经》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仔细的回忆着刚才所演练的一招一式。
因为本身的资质就不差,半晌,令狐冲将那二十四句《太玄经》上所记载的招式完全记牢。再仔细的巩固了一番,令狐冲睁开眼睛,起身再看壁上刻划的蝌蚪,开始时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看得入神了,突然觉得小腹上的‘中注穴’剧烈一跳,继而全身为之震动,令狐冲暗道:“这些小蝌蚪果然有古怪!”
不由得联系到了侠客行里面的情节,令狐冲心中顿时欣喜若狂,当下便一条条蝌蚪的瞧去,遇到身上穴道猛烈跃动,觉得甚是舒服。
石壁上所刻的小蝌蚪成千上万,有时碰巧,两处经脉穴道的内息会连在一起,令狐冲觉全身舒畅。似是找到了窍门,令狐冲再寻找到合适的蝌蚪,将各处穴道中的内息串连了起来……
就这样不觉间,外面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高高的挂在谷口上方,令狐冲体内串连的穴道也渐渐的多了。
这些小蝌蚪的图形似乎一条条的都转移到了令狐冲体内经脉穴道之中,继而又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只只小青蛙,在他四肢百骸间到处跳跃。
令狐冲一时又惊又喜,他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关键时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必死无疑,一旦挺了过去就要大功告成了!
令狐冲又将几处穴道连接了起来,其中内息的动荡跳跃才稍为平息,然而一穴方平,一穴又动……
如此又过了良久,外面的太阳渐渐的移到西天尽头,期间任盈盈进来了好几趟,每每看见令狐冲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心里就没来由的来气,转身使劲的跺了跺脚走了出去,而令狐冲浑然不觉,就这么一直静立不动。
突然之间,令狐冲猛觉得体内内息汹涌澎湃,顷刻间冲破了七八个窒滞之处,竟然如一条大川般的急速流动起来,自丹田而至头顶,自头顶又至丹田……越流越快。他惊惶失措,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四肢百骸之中都是无可发泄的力气,顺手便将刚才打过的‘五岳倒为轻’这套掌法使了出来。
掌法使完,精力愈盛,令狐冲拾起一截树枝,便使出了“十步杀一人”的剑法,顷刻间剑招源源而出。
“十步杀一人”的剑法尚未使完,令狐冲猛然感觉全身肌肤如欲胀裂,内息不由自主的依着“赵客漫胡英”那套经脉运行的笔划转动,同时手舞足蹈,似是大欢喜,又似大苦恼。
接下去便是“吴钩霜雪明”,他更不思索,石壁上的笔划一道道的在脑海中自然涌出……
待得将最后的“白首太玄经”演完,令狐冲浑身脱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再看石壁上的那些“小蝌蚪”似的文字徐徐脱落。
令狐冲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想来是这些比划功成身退了吧!倒是怪可惜的,不过好在自己已经把这门功夫牢牢的记在心里,日后只要勤加练习,不出数年必定能够有一番大成就!
以前自己的实力不够,就连对付两个小毛贼都险死还生,现在不同了,距离自己所知的笑傲江湖剧情展开还有六年不到的时间,在这六年内只要自己苦练这门“侠客神功”他日必定能够玩转掌控这个世界,从而真正的“笑傲江湖”!因为,现在的令狐冲已经有了那个本钱!
“咦?盈盈上哪去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黑?”令狐冲环顾四周,自语道。
“算了!现在留在这里已经没用了,还是先出去看看盈盈去哪了?”想到这里令狐冲便欲对着门口走去,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端坐在棺材旁边的那具骷髅石破天,令狐冲想了想,走上前去跪在地上拜了三拜,不管怎么说,石破天也算自己的半个师父,令狐冲虽然放浪不羁,但是对于尊师重道这一点却绝不含糊!
拜完之后,令狐冲便起身径直的走出了山洞,一眼看到外面,令狐冲不由得大吃一惊,现在已经是夜晚了,朦胧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幕之上,此时令狐冲身上的衣服早已捂干,再加上这里没有风,所以也没有感到夜晚应有的清寒。
“盈盈呢?”令狐冲一边走一边找寻着任盈盈的踪影。
“她到哪里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任盈盈突然不在,令狐冲的心头有种像是什么东西空掉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冰冷、调皮、古怪以及两人因为各种原因相拥的画面充斥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难道,我真的爱上她了吗?”令狐冲一边漫无目的的信步游走,一边喃喃的反问自己。
以前,令狐冲想尽办法竭力来讨好任盈盈,只是因为日后的发展需要和任盈盈本身相貌长得好看的关系,但是,令狐冲现在关系的不再是这些,而是纯粹的一个人——任盈盈。
她出不去谷,一定是在这谷里,不要说她没有办法出去,如果她能够出去的话,断不会不叫上自己。那么,这么晚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她会不会有事?
令狐冲带着一肚子的牵挂,看似悠闲的走着,可是内心中却心急如焚。因为不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令狐冲也不知道这万花谷到了晚上之后有没有毒蛇之类的生物,这个山谷并不大,又有月光映照,如果任盈盈活动的话,自己不可能看不到,若是找不到也就罢了,他情愿任盈盈通过某种方法不管自己的独自离开了这个山谷,现在他最怕看到的就是任盈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然而,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事实总是和人心中的想法背道而驰。令狐冲往前没走几步便借着月光看到了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