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夕落这一封信由众人传开并为此出现人员死伤,可信件依旧安然无恙的传到了魏青岩的手中。
魏青岩看到纸页上的情语心中温暖之外,也能明白林夕落做法的用意。
看来是真有人盯上她们了!
但魏青岩敢百分之百笃定有皇上的人跟随,他对此倒并没有过多的担忧,抽出闲暇之余,回了一封长信由侍卫八百里加急送到,而林夕落拿来看时,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百页百字的“爱”恐怕也只有魏青岩做得出来!
他的目的已经不是试探了,而是警告,警告跟随林夕落的暗哨之人,手伸的不要太长。
果然,自这一次传信事件之后,薛一也说跟随林夕落的人逐渐减少,也就有三五个乔装的人罢了,看他们的眼神与行动、手势,应是皇卫出身,不是杀手一系,这也让林夕落的心逐渐的放了下来。
事情办完,林夕落依旧要对邀约的帖子给予回复,姜氏也在“郁林阁”陪着,看林夕落拿了帖子举棋不定,不免建言道:“要不在侯府办一场宴,将这些人都邀来,也省得你为此犹豫不决了,这些人家我也知道,都不是小门小户的,你去谁家、不去谁家或许都会被记恨上。”
林夕落摇了摇头“跟三嫂我自不会再有隐瞒之事,如若是侯府请,有侯夫人在,咱们不管做何事都束手束脚,而且她还不肯来帮忙,即便出来了,再做出点儿不容人的事,岂不更是得罪人?”
姜氏沉叹口气“说的也是。”
“何况青岩刚走,侯府便大张旗鼓的请宴,被有心人逮住会被说嘴。再说句不中听的,侯爷请战出征,皇上未允,而侯爷也让四哥跟随青岩出征。青岩不肯,我如若在这里大摆筵席,岂不是太找麻烦了。”
林夕落说完,姜氏则提起魏青山来“青山是个直性子,你三哥也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了明白,皇上驳了侯爷请战出征。却单独的点了青岩为大将军,那自不希望他带着侯府的人,否则战胜归来,这等军功是给不给?侯爷想让青山为一小兵,这也的确是太伤人心了,起初四弟是不懂,但逐渐的他也明白过来了,五弟妹对他不用心存歉意。青岩的确是为了他好。”
“好在有三哥三嫂是明白人,否则青岩就只能当个罪人了。”林夕落说笑着,与姜氏商议一番。终归是选了几户不得不去敷衍一下的人家,其中便有一家是德贵妃的娘家襄勇公大寿。
侯府自也收到了请帖,林夕落与姜氏约定那一日同去,姜氏自当乐意,有林夕落相伴,她们无论走到何处都是宣阳侯府的人,脸上也有光。
可孰料二人还没等细细的打算,有下人传来消息,称侯夫人得知襄勇公大寿,要与宣阳侯一同出席。请姜氏备好当日所需的物件,再请锦绣缎庄的掌柜与绣娘来此为她量身定衣。
姜氏瞠目结舌,林夕落也吐了舌头“行了,咱们也甭寻思去优哉游哉的玩乐了,陪着吧!”
“绿叶配红huā。她即便出席了,也是自找憋屈,五弟出征,弟妹才是如今的红人,她夺不去这个风头,何必呢?”姜氏口中唠叨,林夕落则笑了:“三嫂,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为好,否则这不是给侯夫人心里添堵了?”
“也就跟你唠叨唠叨,出了这个门还得规规矩矩的,连你三哥那里我都不抱怨。”姜氏说完,林夕落则哈哈大笑,她知道这是姜氏有意与她交好,妯娌之间拉近了情分,何况兄弟了?
二人又絮叨半晌,姜氏则连忙去准备侯夫人出行的琐事,虽然是四日之后,可侯夫人又要定制出行的新装,时间上也怕来不及。
“夫人,您不打算有新的装扮?这眼瞧着也快入深秋,换季了。”冬荷在一旁询问,林夕落摇了摇头“咱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咱们爷在外有面子,纵使咱穿一身乞丐的打扮,他们也得捧着,男人如若在外没有本事,纵使全身披上金子宝石又有何用?”
林夕落的说法却让冬荷一怔,可她跟随林夕落许久也没了吃惊的想法,只笑着道:“夫人说的对,是奴婢心思狭隘了。”
“我可以不装扮,但你与秋翠、薛一都要腰板硬气点儿,回头三夫人请来锦绣缎庄的人,你们与曹嬷嬷、玉棠也都置办几身得体的,或许咱们要经常出去的。”
“是,奴婢这就去与曹嬷嬷商量。”冬荷说着便往侧间而去,这几日薛一的跟随让她快精神失常,时而此人便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吓她一跳,待见到冬荷惊慌之后便心满意足的走了。
薛一是满意了,冬荷快神经衰弱了,连晚间陪着林夕落守夜都睡不安稳,眼睛都快成了熊猫。
走路之余,冬荷东看看、西瞧瞧的,林夕落寻常没有注意,可这一会儿正是闲着的时候便发现了冬荷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