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纪大夫突然把矛头指向沈临州,大声呵斥道:“就是你们!你们勾结在一起,是一伙的,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药方,所以我才不得不重新写了一张。”
“洪大夫,虽然云大夫是您的徒弟,可她秉性恶劣,与不清不楚的小混混狼狈为奸,如此狡诈小人怎能留在济世堂?”
被纪大夫指着鼻子骂的小混混沈临州挑了挑眉,往姜云姒身边靠近了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可他却用着除了自己和姜云姒外无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才不是没名没分的,阿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姜云姒无言以对。
好像自从披上了这陌生的伪装,沈临州的脸皮就变得越来越厚了。
他堂堂一个摄政王,还需要自己为他做主?怕是故意寻开心呢。
似乎察觉到了姜云姒的心情,沈临州还不嫌事大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没脸没皮的样子让众人忍不住嘶气。
纪大夫更是以为自己抓到了把柄,指着两人夸张地叫道:“你们看看!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如此放浪形骸,简直……简直是有辱斯文!”
沈临州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瞥他,“我看有些人就是嫉妒,医术比不上云大夫,也没人疼没人爱,可怜,可叹啊。”
“你!你放肆!”纪大夫气得慌,又对洪大夫逼迫道,“洪大夫您也看到了,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必定是他们破罐子破摔,想混淆视听!”
“今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治好了朱老二的是老夫,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是洪大夫非要偏袒她,老夫无论如何都不会认!”
他说得大义凛然,可洪大夫在听了姜云姒的话后就明白了一切,他甚至没有理会纪大夫,“云大夫可有什么想说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信了纪大夫的话,就连纪大夫自己都心头狂喜。
姜云姒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然而她依旧镇定,“纪大夫的故事编得不错,我在纪大夫的故事里,既有能耐偷走药方,又能让纤容先一步去济世堂抓药,可纪大夫还是忘了我方才说过的话。药方,可不止一份。”
纪大夫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可转瞬间他就道:“老夫当然知道,还有一份便是你们偷走的药方!”
“当然不是。”姜云姒话中带笑,“想来朱夫人应该也不知道吧,其实我给朱老二开了两张药方,纪大夫手里的那一份,只是最初的方子而已。至于第二份……”
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是双眼通红的老二媳妇。
“娘,云大夫给的药方在我这儿……您当时不在场,后来我急着去了济世堂抓药没告诉您,没想到……”
其实不止如此。
那时老二媳妇急着去给朱老二抓药,路上却不巧撞见了往朱家走的纪大夫,她一时担心就跟了回去,没想到会偷听到自己婆婆与纪大夫合谋的事。
朱夫人是个势利眼,老二媳妇却拎得清,纪大夫空有名声,其实根本没本事救朱老二,云大夫虽然年轻,可能耐是实打实的,她不想因一时的差错害死自己的丈夫。
后来又见纪大夫带着一群济世堂的人前来,她更加担心,所以匆忙去济世堂抓了药后没有急着回家,反而是在朱家附近守候,终于让她等到了姜云姒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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