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当今的太子与摄政王居然剑拔弩张!
这京城里素来是风风雨雨不停歇,当下就有不少人驻足观望,意图看热闹。
看着悄悄交头接耳的百姓,宁怀昌心中本是不满,觉得自己像是猴子一样被人盯着瞧,然而没多久他就改变了主意。
只听他朗声道:“摄政王,你竟敢当街谋害本太子,该当何罪?”
哟,这假话说得跟真话似的。
姜云姒和沈临州对视一眼,后者便道:“本文不过是听太子殿下说自己喜欢寡妇,这才想投其所好,请太子殿下去善堂瞧瞧可有合眼的罢了。这要是成了好事,本王不也是立了大功一件?”
沈临州同样没有压低声音,围观众人一听这话尽皆哗然,他们只听说当今太子喜好美色,怎么……怎么竟还喜欢寡妇?
“呸!”
人群中一个妇人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什么太子,原来竟是个无耻之徒!”
周围人虽然没有附和,他们的表情却足够说明一切。
谁都知道寡妇在此世上立足本就不易,不但没有丈夫作为依靠,还很有可能被人戳脊梁骨。
便是这些人的街坊四邻中有寡妇的,他们多是能帮则帮,偏偏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不,就连当今太子都要来掺合一脚。
原本宁怀昌就曾做过欺男霸女之事,只因上面还有皇帝压着,也有娴贵妃盯着,他不敢做得太过分,所以百姓们虽然心中明了,但尚且能容忍他几分。
可现在……
不知不觉间,宁怀昌居然失去了一些人心。
而他还不自知,呵斥着,“都是你的一派胡言,一面之词,本太子行的正坐的直,不似你一般阴险狡诈!你今日故意污蔑本太子,你可知这是大罪!”
“本王自然知道。”沈临州的表情风轻云淡,垂下的手不轻不重地有一搭没一搭捏着姜云姒的手,他抬眼间目光掠过不远处的围观众人。
“想来太子殿下的为人也不会有人不知道,本王虽是凶恶之徒,但也知廉耻,至于太子殿下……”他轻轻一嗤,“兴许是没有廉耻之心的。”
“你!”宁怀昌见自己怎么都占不到便宜,索性道,“把他给本太子拿下,本太子要好好教训他!”
太子府的护卫们蠢蠢欲动。
可虽然他们都知道沈临州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类的病秧子,但是……但是这个病秧子他吓人啊!
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瑟瑟发抖,如堕冰窟,谁还敢上前捉拿?
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居然会怕沈临州,宁怀昌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一群废物!”他骂道。
正在这时,姜云姒开口了。
“殿下何必这般大动肝火?难道殿下以为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矢口否认,那些话便不存在了吗?这大街上人来人往,耳目众多,莫非殿下以为,刚才的话便没有一个人听见?”
她没说什么重话,却又仿佛字字都有千斤,压在宁怀昌的心头,让他忍不住下意识左顾右盼,仿佛是要找出刚才听了那些话的人。
但可惜的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从来不会在乎平民百姓,更不会去留意他们,故而他看了也是白看。
不过姜云姒却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人在听了她的话后眼神飘忽,脸色也变得不自然。
果然,宁怀昌自大狂妄惯了,在大街上都敢说那种话,不被人听了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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