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终于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倒在瑟瑟秋风中。
宁怀昌孤身而来,在看到姜婉若从容不迫地清洗着手上血迹时,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杀了悦琴的正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如此惨无人道!
“是你杀了她!”宁怀昌冲过去一把拽住姜婉若湿淋淋的手,“你怎么能杀了她?”
姜婉若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笑了笑,“我为何不能杀她?你知道我是怎么杀了她的吗?你看看我这双手——”
一只手完好无损,另一只手却只有一根拇指,丑陋不堪。
“我就是用这完好的一只手拽住了绳子两端,用你嫌弃的这只手横在她的脖子后面,让绳子有施力的地方,让她挣脱不得……她啊,生得那么好看,可她死了,你敢多看她哪怕一眼吗?”
说着便甩开了宁怀昌的手,自顾自地拿起帕子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对你来说,她是个玩意儿,对我而言,她,不过贱命一条罢了。你可知你的美人这些日子都是怎么折磨我的吗?”
回答她的是宁怀昌的一个巴掌,“你罪有应得!”他恼怒地喘着粗气,“本太子早就该杀了你,永绝后患!”
姜婉若捂着脸,神情突然变得癫狂。
这个人,她费尽心机嫁的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在乎她过得是好是坏!这几日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而这个人只想着与他的贱妾浓情蜜意!
也许当初自己真的看走眼了,宁怀昌这个废物,只是投了个好胎,一出生便注定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除了这些,他不过是蠢货一个!
“你怎么敢杀我?”
姜婉若扶着桌子站稳,嘲讽道:“你如今被下令闭门思过,就算皇帝不说,可外面那些人精明的很,都知道你几乎被废了。”
“而我爹爹是当今的丞相,你这个太子党派的中流砥柱,你还要等我爹爹救你出去,你又怎么敢杀我呢?”
这些话戳到了宁怀昌的痛处,他身为太子却处处受制于人,逐渐还要依靠一个臣子翻身,这对他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住口!”
宁怀昌果然恼怒道:“就算本太子杀不了你,也能折磨你,本太子要打断你的四肢,将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姜启之问起,本太子也有得是借口搪塞。”
“你不会的!”
姜婉若冷笑道:“你知道我是爹爹最宠爱的女儿,绝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放弃见我。而你,宁怀昌,你不过是怯懦无能的废物,我都觉得可怜你!”
在宁怀昌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下,姜婉若继续挑衅着,“如果你真打算杀我,不会等到今日,更不会说什么囚禁我的蠢话。因为你不敢,你不能杀我哈哈哈!”
“宁怀昌啊宁怀昌,若是你能好好对我,让我这个太子良娣风光无限,我必定会求爹爹尽心竭力地辅佐你。可是现在,你却要受制于我,受制于我爹爹,你真是可笑,可悲!”
“够了!贱人!你这个贱人!你只是个废人,你根本就配不上本太子!让你做太子良娣已是本太子的耻辱,你竟然还想要更多?不自量力的东西!”
他突然发难,动手掐住了姜婉若的脖子,“你当时是怎么杀死悦琴的,本太子就要怎么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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