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从来没想过当望海楼明面上的老板,暗地里的老板还是可以当当的,她的志向也从来不单是望海楼一个店面。请来了精通五律,又善理财的池夕乔,重阳一早就有为她准备个舞台的打算。
这个舞台不能小,以池夕乔的本事,小庄楼这样规格的大地方才能匹配。
江州第三?世人还是太小瞧了重阳的野心。
至于现在要谈的生意合作。
听说房家经营着几家绣房,生意不错,房家作为她的仇人之一,重阳至今还没有找过他们家的麻烦。房家人都很自律,没给重阳下手的机会,既然人挺正直,商场如战场,那就在商场上正当的竞争,公平竞争是重阳对对手的敬意,这年头洗心革面当个耿直的人不容易。
奈何当年做过的事终究要付出代价,不是放下屠刀就能一了百了的事,与其期盼着他们下虚无缥缈的地狱受罪,重阳更喜欢亲手要他们现世报。
入了座,曹孟怒道:“既然你说这事你来负责,你倒是说说,我看中的这两位,你凭什么不打声招呼就带走,基本的礼貌呢?”
挖墙脚本就是要惹人非议的事,重阳还挖到别人房里人去了,不辞而别的姑娘是多么的无情,理,确实在曹孟身上。
重阳淡笑着没有接这个话题。
“曹老爷,我一直知道你很想开一家绣房,最近在为资金忙碌。现在我手头有两位绣工不错的绣女,资金需要过段时间,更多的绣女我也能给你找到,我现在的意思是店里生意你来出面,销路先用你现有的,往后我会帮着把销路慢慢打通,店里收益可以慢慢商量。”
“你别扯开话题!”被无视了,曹孟很生气。另外重阳所说的绣女是他一早就看中的!她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重阳还是那副淡然的神情,“曹老板,一直拽着小事不放又是何必呢。我在跟曹老板谈一笔大买卖呀,放着正事不谈,扯芝麻小事,放弃了绝佳的机会,只顾儿女私情,曹老板难道是这种短视的人?”
被个小姑娘指责,曹孟脸色不大好,他注意到重阳用的都是“我”,说道:“好,那就先谈你所谓的大事!要合作是沈老板的意思?”
“不,这是我个人跟曹老板合作。”
曹孟脑筋转的很快,马上意识到,“不会望海楼也是这样的情况吧?”
望海楼沈娘经营了多年收益不好不坏,是最近突然崛起,以令人结舌的速度出现在人前,找到好厨师是一回事,其他的因素肯定也有,重阳说她是出谋划策之人。所以由不得曹孟不那么想。
这次重阳没有否认,笑着说:“一个月后,我就能把资金到位,不知曹老板意下如何?”
为何店里人好似以重阳为首,为何连沈娘都听她的话,这一切都有了答案,可面前的小姑娘才多大啊!居然有这样的能耐,觉得惊悚之余,曹孟很坚定地说:“你这只是要个掌柜,我想要自己的店。”
“不,曹老板,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绝不是要个掌柜那么简单,我要的是一个合作人。我在江州没什么人脉,以后肯定会有,但现在需要借曹老板的人脉让店近期开业。我来江州不久,对江州势力不明确,肯定需要曹老板提点的地方,曹老板可以拿这些筹码和我谈价。”
曹孟神色淡然,没有被重阳说动的意思,重阳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别说什么自己的店,想要把业做大,说真的,别嫌我说话难听,曹老板,以你的家底做不到。你想给夫人富足的生活,你想要自家的孩子过上和大哥家孩子一样的富足日子,凭你的手段,这几年是不可能的。何不搭上我的这条线,店明面上是你的,你可以在你大哥大嫂面前赚足面子;背地里,店的收益绝对会令你满意。”
“最主要的,你不需要担当任何的风险,不用怕一次创业不成功,夫人和孩子陪着你受苦。”
曹孟的手微微颤抖了下,“你到底查了我多少。”
“不多,只知道父母死后,大哥大嫂只分了一些家产给你,便把你和夫人赶出了家门。曹家大嫂是个爱显摆的人,哪怕把你们赶出了大宅,她还是时常出现在夫人面前,从中作梗,让夫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原由的朋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