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与我提到这事,说是让我叫上您,帮着参谋参谋。”
“那孩子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婚了。”
长公主怔了怔,倒是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记得这个亲生儿子的婚事。
前些年那般不闻不问,她还以为,皇上永远不会提到这件事儿。
也是,承儿这孩子,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
这几年来,他治理政事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不仅仅是朝中官吏对他多有赞赏,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恐怕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长公主有些放下心来,这事儿,正好也是她如今所着急的。
“不知淑妃娘娘可有合适的人选?”
长公主眉间的凝重散去了几分,弯起唇角,问道。
淑妃今日既然是邀她过来了,想必是已经有了些人选,且先听听,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听说,最近太子殿下身边,常常跟着那位从岭南蕃地过来的文郡主?”
淑妃提起这桩逗趣的事儿,忍不住轻掩了嘴,笑了笑。
“是有这么回事儿”,提起那个大胆的文郡主,长公主也是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事儿,如今是闹得风言风语满城皆知了。
再怎么说,那位与众不同的文郡主,也是这几年来,唯一一个,胆敢主动追求阿承的姑娘。
那种小家碧玉的姑娘家,怕是隔着阿承三尺远,就要被这座活冰山给冻着了。
要是这么位姑娘做了太子妃,倒是不必担心她会被阿承吓哭了。
长公主同淑妃聊了会儿,又仔细想了想,愈发觉得这位文郡主还挺合适的。不过这一切,倒是还得问问阿承的意思。
她可做不了那孩子的主。
隔了几步远,阿晚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茶,却迟迟地没有送入口中。
她静静地屏住呼吸,卷翘的长长睫毛停止了颤动,小小的耳尖都恨不得竖起来了。
“文郡主?还经常跟在太子哥哥身边?”
阿晚抿着唇,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案上,眉心不悦地皱成了一团。
上次在茶楼之中,跟在太子哥哥身后,那个打扮的奇奇怪怪,还挑衅地瞪了她一眼的女人,难道就是那位文郡主?
刚刚听淑妃娘娘和母亲的意思,似乎是有意给太子哥哥和奇怪的文郡主做媒。
阿晚长长地睫毛垂下,细长的手指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腮帮子鼓鼓的,心情十分不好。
好不容易,那个三心两意的谢依依嫁给了三皇子,上辈子惨遭绿帽的太子哥哥逃过了一劫。
怎么又来了个奇奇怪怪的女人!
那天在茶楼之时,那位文郡主瞪她的凶煞模样,瞧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哼!
真是的,太子哥哥就不能别这么,沾!花!惹!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