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怎么了?”
“除了惹事还能干什么?咱们这位小祖宗,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胡闹了,昨儿个成亲的大日子,当着那么多人杀了驸马,今儿个竟然又上门去文武百官府上闹事了!瞧瞧这些个管事和婆子,据说全都是来这里请神医去府上的!”
“我可听说,长公主今天带着手下,先是去丞相府把丞相大人捆着吊起来打,然后又去太尉府里跟太尉的儿子干了一架呢!”
“这算什么!我听丞相府的人说,长公主吊着打完丞相大人,还要将他扒光了送去绮春楼呢!丞相大人估计伤得不轻,不然相府的管事何至于来这里请宋神医?”
“荒唐!”慕寒渊气得怒喝一声。
“摄……摄政王……王爷?”
被慕寒渊那声威慑,议论的百姓这才瞧见,自己身后竟站着如今姜国权势最为滔天之人,一下腿都有些发软。
四下先是一静。
不过很快,众人就回过神来。
摄政王虽然觊觎皇位,一直想着谋朝篡位,但却从没听说他鱼肉百姓。
而且长公主和摄政王向来不对付,他们说长公主的不是,摄政王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听听,都骂长公主荒唐了!
“王爷说的没错,咱们这位长公主殿下真是荒唐!养面首杀驸马就算了,现在连闻相这样好的人,她都这般欺负羞辱,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错,公主真是太过分了!”
“实在是丢皇家脸面,丢咱们姜国的脸面!”
百姓们尽挑着摄政王爱听的话说,却全然没注意,慕寒渊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带着薄怒冷冽出声。
“本王说的是你们荒唐!”
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百姓:……???
“捕风捉影,无稽之谈!”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慕寒渊眼锋一扫,人群中很快让出一条道。
慕寒渊抬脚踏步,带着明河走入内场。
姜南微荒唐是荒唐,但那不过是因为,她常在正路不通时多用剑走偏锋法子,绝非真正的无理取闹。
便是上次绑了丞相,那也是好吃好喝供着没有虐待,只是不让他上朝而已。
百姓们不知实情,再加上有些人私下里故意引导,便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将这位长公主殿下传得混账嚣张又无能蛮横。
慕寒渊和姜南微一起长大,这两年又在朝野多次交手,自然明白姜南微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但无风不起浪,今日他不在城中,定是姜南微又有了别的动作。
想到这里,慕寒渊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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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府管事或婆子如今正坐在小杌子上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