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景昕再像刚才那样,警察拒绝。
“我必须进去!”景昕态度坚决,眼睛红红的,双拳紧握。搞不清楚,她会憋死!
“她不会那么快放出去,你等明天情绪好了再来。”
景昕不愿意离去,直到警察要以妨碍办案为由把她扣留,景昕才不情不愿出了警局。
外面天色黑沉,狂风夹杂着暴雨不断拍打在她的脸上,敲击着冰冷的心,双手环住胸前,微弯着身子走的缓慢,身边奔跑的行人几次差点把她撞倒在地,景昕依然如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般在路上游荡着。
一把伞撑住冰冷的雨点,景昕顿住脚步,缓慢的抬起头,脸上雨水混合着泪水不断滑落,流进全部湿透了的衣服中。
“上车,我们回家。”
回家两个字眼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她缓慢的蹲下身子,哭了起来,呜咽的声音埋藏在雨声中。
“哭出来就舒服了。”陆华年半蹲在她的旁边,掏出帕子帮她温柔的擦着眼泪,“尽情的哭一次就够了,有些人不值得我们为她三番两次流泪。”
轻柔的声音如羽毛般挠过她的心,哭声渐大,陆华年将她揽在怀中。
此时她太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没有挣扎,在他怀中尽情的哭着,说到难受时,还不停的拍打着他结实的胸膛。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么一个冷漠无情的妈妈!为什么!为什么!”
“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选择出生。”陆华年如安抚一个孩子般,轻轻拍着她的背,雨大,风大,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扔到手中的伞,陆华年打横将她抱起,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陆华年带着景昕回家换了身衣服后又把她送回医院,他没有立刻回去,陪着她去了景皓的病房。
“谢谢你帮我爸垫付了医药费,你回去吧。”
陆华年是个有妇之夫,父亲现在心情不好,景昕潜意识站在病房前拦住他。陆华年没有来硬的,把手中的果篮交到景昕手中。
“有护工照顾,看一眼早点出来,你手头上还有工作,明天还得上班。”
景昕轻点下头,会所的案子迫在眉睫,今天一天蒋毅给她打了三四个电话,希望她可以尽快回公司上班。
面对这样温柔的陆华年,身心受到很大打击的景昕不禁跟他拉近几分距离。
房间父亲睡着,景昕在他床边站立良久,跟护工交代几句,有事给她打电话,依依不舍离开。
“景然现在在哪里?”
母亲被带进警局,她始终到现在都没有露面,不知是她遗传了母亲的冷血无情,还是躲在一边寻思着坏主意。呆宏妖圾。
“暂时没查到。”
陆华年声音柔柔的好似生怕吓到她般。
回到家,景昕一头栽倒
床上,闭上酸涩的眼睛,却了无睡意,脑中乱七八糟的猜想不断交织着,脑袋好像涨掉一般,景昕痛苦的抱住头。
忽然,脸上一冰,冷的她浑身打了个颤。
“别睁眼,是冰块,放在眼睛上一会,眼睛会好受些。”
景昕僵在床上,陆华年你是在为我编织一个温柔的陷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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