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怀疑的是,靳西荣是不是知道林桑榆的精神问题,所以才想出那么一招来。
靳百川转身面无表情的一步步的走开。
靳西恒半睁开眼睛,懒懒的看着靳百川离开的方向。
“爷爷,大哥曾当众调戏桑榆,我一直都没有计较,但是这一次真的是做的过分了,还请爷爷能够秉公处理。”靳西恒眼中的寒凉叫人觉得渗人。
“怎么?西恒觉得爷爷不公平吗?”
“不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的女人,不管我怎么对她,但是旁人欺负她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爷爷,我一直以为大哥是懂得我的意思的,现在看来他真的没懂得我是什么意思。”靳西恒不疾不徐的语气透着一股子的阴冷。
就连靳百川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来自他的这种渗人的目光。
“我知道了。”靳百川最终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便从医院里离开了。
靳西恒回到病房的时候,桑榆捧着碗喝着热腾腾的汤,她这些天瘦的厉害,一张脸也惨白惨白的。
真怕这个样子的她会留不住孩子,也怕在生产的时候会发生意外。
他的侥幸心理藏的太深了,从未表现出来过。
“对爷爷不满,还要喝他送来的汤,你这骨气还真是有意思。”
“我个人是不喜欢喝这些的,是宝宝想喝而已。”桑榆头也不抬的说。
靳西恒坐在床沿上,眼中有些淡淡的光,看着桑榆安静喝汤的样子,他也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时间再也不要走了,就停下来吧。
“如果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话,要说。”靳西恒温良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
仍然是觉得她瘦的厉害,这样看着真是不喜欢。
修长的手触及到她的下巴时,桑榆手中的汤碗差点从手里落下去,他的人很冰冷,但是他的手一如从前的温暖。
桑榆抬眼怔怔的看着他,靳西恒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段时间头发也长长了不少。
新长出来的头发漆黑,不过里面零星似乎有些白发,他的手拨弄的时候震惊了下,她不过二十多岁,怎么会有白头发。
“以前你没有白头发,什么时候开始长白头发的?”靳西恒心里头何止是震惊,更多的事心疼。
他一直记着谢昀说过的话,谢昀中途停止的调查,一直都是个谜,他说桑榆被nue待,时间很长。
“不记得了,茜茜说不好看,所以去让我染发。”桑榆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头发,结果摸到靳西恒藏在自己发丝见骨节分明的手。
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往回缩,只是靳西恒的手动作更快,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林桑榆,说说以前的事,怎么样?”靳西恒第一次用一种商量的语气来跟她说话。
桑榆却在愣了一秒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表情。
“都不太记得了。”那些,她不想想起来,更不想说出来,还是跟靳西恒说。
靳西恒握住她的手渐渐用力:“桑榆,不要用这样借口来搪塞我。”
是什么样厉害的人,他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谢昀能查到,但是却为了保护覃茜茜不再查下去。
谢昀说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桑榆最后的结局免不了死,他不相信,有谁能轻易的杀死他的女人。
桑榆面对靳西恒这种态度,眼神淡然:“我没有搪塞你,你不是知道吗?我现在跟从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靳西恒盯着她的目光幽冷,但是充满了探究,他不相信。
“你还是去公司吧,这样把时间耗在我这里没有异议,我已经没事了。”她的恩没事便是从一开始醒来都表现的异常冷静。
靳西恒微微松开了她的手继续帮她理头发:“医生说你可以出院,明天我接你出院。”
在医院里,桑榆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但是也不是由着她想不待就不待的。
“好。”桑榆点头微笑答应。
靳西恒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发带帮她绑好头发,现在也不喜橡皮筋了,不过这发带,好像更加适合她。
“晚上我会过来。”他修长的手不着痕迹的划过她的脸,桑榆淡淡的蹙眉渐渐地舒展眉头目送着靳西恒从病房离开。
等到病房门重新关上时,忽然之间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将小晚放到桌上从上起来,拿着保温桶将剩下的汤倒进了洗手间的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