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一直跟着自己征战南北,却从未开口,如今到了华山便滔滔不绝,看起來袖珍婴孩状,自个却从未看透。
天饱下意识地催动了阴阳四瞳,竟然发现元婴法力和他自己难分高下,光看气息也已跃过飞天之境。
万事万法皆不可貌相,他心中慨叹。
虚空中突然窜來一股阴森杀气,天饱感到十分不安,可杀气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再看华山最高峰高悬的那血红气柱,已幻化成为一条血龙,在寒风中,龙首昂然,龙须飘忽而动,似真似幻。
“天饱。”寒清衣衫单薄,含霜带雪,突然御剑徐徐落在山顶。
“清儿。”天饱快步向前,情不自禁地喊道,寒清扑进他的怀里。
红菱女看着他们相拥,一丝酸涩涌上心头,绿情姬和她都默默走到山石背后。
“你怎地衣裳如此单薄。”天饱心疼地问,紧紧拥着她。
寒清只穿了贴身的薄纱衣,浑身冻得冰凉,哽咽道:“天饱,我错了。”
“烈阳胆敢轻薄于你,我要他的狗命。”天饱怒气冲天,握紧腰间弯刀,寒清这番情形不需细说也是受了委屈。
“沒有,他沒有得逞。”寒清的眼泪夺眶而出,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天饱,怪我自个想得太天真。”
“别说了,待我拿到‘天启号角’,便是烈阳死期。”天饱钢牙紧咬。
寒清愧悔交加,本以为利用烈阳对她的垂涎可以帮天饱争取个帮手,岂知烈阳顷刻之间便感应到她已破处,便狂性大发,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裳,还叫嚣要将天饱大卸八块,她趁着嵩山长老到來之际匆匆逃离,才沒有被烈阳**。
天饱大战在即,这些事还是默默咽下的好,以后,定要随他天涯海角,寸步不离,寒清将头埋在他宽阔的怀中。
元婴趴在天饱耳边嘀咕:“你和我爹爹一样,喜欢美女。”
天饱的脸红了红,干咳几声,他腰挎宝刀,背倚山石,拥着寒清默然无语。
夜深之时,天饱感到脚边多了个打呼的活物,定睛一看,竟然是玉麒麟。
“伙计,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天饱喜不自禁,摸着玉麒麟的独角。
玉麒麟龙目清明,口中衔着一根极长的银锁链,贴心地看着天饱。
“你真是深知我心。”天饱微笑。
天光大亮,血红巨龙在华山之巅张牙舞爪,周围一片骇人的死寂。
“呜~~~~~~~。”
不知是谁,吹起了号角,威声震慑八方,连华山群峰间的云朵,也纷纷显出峥嵘之像。
天饱腰间横跨渲海弯刀,御玉麒麟,肩头蹲着小小元婴,剑眉虎目,英气勃发。
他朗声说道:“情儿、菱儿、清儿,你们心中有天饱已足够,怎能让你们赔上如花性命随我冒险,就此别过,信我,定能凯旋而归。”
说罢,他御玉麒麟冲天而起,向着华山最高峰,那血红长龙飞奔。
“天饱。”绿情姬气急败坏地叫道。
“你咋能这样。”红菱女也恨恨叫道。
“天饱,你不能丢下我。”两行清泪从寒清绝世脸庞缓缓流下,自从与天饱缠绵后,她的眼泪就格外地喜欢往外涌。
她们皆被那根银色长链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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