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何美芸“看起来”。
实际上在何美芸看不到的地方,周静雅跟王卉的关系却在突飞猛进。王卉下自习晚,有时候过了十一点还没回家,周静雅便会不放心,去接她,打个小手电筒。那会学校都没人了,王卉从教学楼下来,看到他站在银杏树下。
周静雅长得很高了。
王卉长到一米七二就没再长,周静雅却一直长,这时候已经长到了一米八五。
他又高又瘦,还是白,但是五官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线条清晰,轮廓分明。他小时候是漂亮,长大了是又端正又漂亮,从头到脚,无一处肌肉骨骼不是利利落落。王卉见到他,心就跳起来。
其实她和周静雅那样熟悉,她早就知道他什么样子,原不必要心跳的。只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正处在一种微妙的转折过渡期,从青梅竹马的玩伴,转向恋人。
王卉没谈过恋爱,她很心动,又很紧张。
她小步跑过去,兴奋地说:“你来了呀。”
她见四周没人,一把抱住他腰,激动难耐地头埋到他怀里去蹭。周静雅在黑暗中红了脸,控制不住,伸手紧紧抱着她,低了头吻她。两人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校园里抚摸接吻,亲的难舍难分。
周静雅不是小男孩了,他已经完全长大了。他要的也不仅仅是亲吻,他充满了男性的攻击欲,手放肆的往对方衣服里摸,大胆的解她内衣搭扣,手在她衣服底下为所欲为。王卉很快紧张慌乱起来,两只手紧紧护在胸前,然而这种程度的抵抗根本没用,很快她就跟以往一样,松弛了身体完全投降,任由他操控。
她很惊慌,很恐惧,思维凌乱而无措,感觉自己在做一件很羞耻、很出格的事。
但做了,好像也不会怎样,没有什么伤害,只会很快乐,很舒服。她这样想,就放弃了挣扎。她沉醉中异性荷尔蒙带来的强烈刺激和愉悦感受中,两腿发软,浑身都是酥的,只要轻轻一揉就会化成粉末。脊髓里像通了电一样,一阵一阵发麻。他的手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眩晕,漂浮、失重、升腾的感觉,刺激得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周静雅解了她的内衣仍不满足,手又往下突然插进她内裤里。
王卉吓着了,瞬间推开他,跌跌撞撞往后退。她红了脸,恐惧的不知道说什么。周静雅十分霸道,又一把将她拽了回去,握住她的手往下一压,紧紧按在牛仔裤拉链处。那里鼓囊囊的好像石块一样。
周静雅似乎也有点羞赧,到这里就停止了,也不敢继续。两人温情脉脉地搂抱一会,又亲一会嘴,便决定起身回家。回家的路上两个都心惊肉跳,把手儿攥的紧紧的,彼此恋恋不舍,意犹未尽,一边害怕东窗事发,一边期待着下一次。
有人看到他们两个接吻,跟同学间传。全校的师生都知道周静雅跟王卉在谈恋爱。一对漂亮人儿,养眼般配,男女同学看了都眼红。他们都大了,老师见王卉的成绩并没受影响,也就不说啥。
王卉的第一次发生在十七岁,当然是和周静雅,周静雅那会十六,都在读高二。恋爱到了深处,都有点克制不住了,加上青春好奇,王卉便提出。她问周静雅,想不想要试一下,周静雅想试一下,于是两个便试了。趁一个星期天何美芸不在,王卉偷了她妈放在抽屉里的避孕套,给周静雅套上。周静雅不懂这个是干嘛的,不肯戴,王卉说:“这是避孕的,要是不戴的话就会怀孕。你想当爹啊?”
周静雅吓得赶紧摇头:“不想。我还小,我要念书呢。”
王卉说:“这就对了嘛,这是我妈妈教我的。”
周静雅说:“你妈妈还教你这个啊?”
王卉说:“当然啦。我妈妈什么都教我。”
戴上套子,王卉又偷了她妈的兰蔻面霜当润滑油,给周静雅抹上。
“这个好香啊。”周静雅说。
“这是用来擦脸的,当然香了。”王卉说:“这个很贵的,是大牌!”
周静雅说:“好奢侈啊。”
王卉志得意满说:“不怕,我妈妈有钱。没了她再买。”
周静雅感觉她并不把这件事当做紧要,而仅仅是一桩小孩的游戏,就像两人小时候钻在被窝里讨论成人话题一样。足够信任,足够亲密,所以丝毫不避讳。周静雅被她玩弄了个遍,觉得不能这样被动,于是便主动把她按在枕上。
她其实还是很害怕。
周静雅正式上场的时候,她便不说话了,眉头紧皱,很紧张,慌乱的想逃脱。周静雅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做了下去,她见逃不掉了,便有些委委屈屈,脸色煞白,说疼,说不舒服,肚子里顶的难受,又说想撒尿,眼泪流了出来。周静雅低头去,温柔抱住她,吻掉她眼睫上的泪水,然后含着嘴唇同她接吻。
大概是第一次,他冲动过了头,有点用力,为了能发泄出来,到后来就有点不管不顾,胳膊牢牢束缚住她,闭上眼睛,尽情的抒发,并要求她配合自己变换姿势。事后,王卉出了不少血,同时精神很崩溃,身上痛,跟幻想的不太一样,她气的直哭,觉得被周静雅羞辱了。
周静雅跪在床上,又是安慰,又是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在哭什么,可能我把你弄疼了。你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
纠结了半天,周静雅追问她:“你干嘛要哭啊?是不是弄疼了?”王卉最后才说出了伤心之源:“你刚才干嘛让我趴着?我又不是狗,狗交。配才用趴着呢。你就是把我当母。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