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政行走的急。
清贵逼人的男性在这喧嚣哗弄的客车站显得尤为扎眼。
男人五官上一片不适的阴郁蹂。
养尊处优多年,重新坐将近二十年没坐过的长途大巴,很是疲倦该。
这座沿海城市因为天气原因私人专机航线暂停,不得不协调停降邻市。
他赶时间,专车接送的司机去邻市需要时间。
就着长途大巴,他连夜过来了。
阴沉着眉宇扫视不宽却人潮杂乱的客车站大厅,萧雪政拿出手机,边走边给纪遇南拨打电话。
视线的余光扫过左右穿梭的人群,扫到脚边有团什么鹅黄色的小东西,半秒不到的一眼,他没看清,走两步,绕开,停伫原地等待接通。
他举目望着杂乱的客车站大厅,余光里那团亮黄色的小球好像又靠过来了。
萧雪政听着笃笃的几声,不耐烦要挂电话。
左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拖住。
一时身旁纷乱擦过许多赶车的行人,箱子轮胎的声音特别吵。
他冰着脸想往右侧挪,拖着他腿的这股好像轻的没有力道的力道,紧了一下。
他确定,他的腿,被抱住了。
萧雪政蹙眉,俯身低头。
黑色西裤小腿胫骨位置,他看见了两条细细的藕节,雪白粉粉的,还是软得不行的,绵绵温温地圈住了他。
那是两只小手吗还是什么白萝卜丁?
三十七岁眨眼就到,萧雪政几乎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手。
太袖珍了,太小了,可是肉嘟嘟的,那么短啊,薄透的肌肤遮不住十个小小指头的淡粉色。
努力的,两只小手抓住他有点硬的西裤裤腿,用了力道呢,微微蜷曲起来。
好像两个没长开的小白萝卜。
谁家孩子?
男人清冷漠然着一张深邃脸庞,小包子是从身后抱住这棵有力笔直的‘大树’的。
萧雪政看不到脸蛋儿,但是看得到鹅黄色漂亮的小裙摆和女孩儿穿的兔耳朵小布鞋。
鞋子的红色系带看着是手工缝上去的,一圈一圈绕住她的小脚踝,估计是妈妈为了防止行走时小鞋子掉出来的情况。
年近不惑,今时被一个小包子胆大地抱了腿。
男人浓重深刻的眉宇锁着,尝试抬腿。
那抱着他的两只小胳膊儿立刻不安地动了动,软乎乎的小身子从后面贴他更紧。
萧雪政不禁挑眉,倒是没动了。
大约一分多钟,身旁的脚步声,行李箱的声音,消散。
他还没抬腿,那两只小小的白藕倒主动松开了他。
萧雪政抿唇垂首,看见西裤两道小爪子皱痕。
有一只小手,小秘书一样掌心贴着西裤的皱痕,细细乖乖的抚了两下,大概想把西裤抚平整。
萧雪政瞧着这只小到不行的手,她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