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听信了楚白的话,以为只要参加了宴会,就会知道师傅最近的异常是怎么回事。
结果结束宴会回来,师傅变得更奇怪了。
三叶一夜无眠,早上她顶着黑眼圈去做早饭,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人影,不禁楞了下:“师傅?”
孟映生熄灭指间的烟,嗓音嘶哑:“小叶子,师傅要回一趟道观。”
三叶这才发现师傅的脚边有个包,还回来吗?她浑浑噩噩的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孟映生搓搓脸,深吸一口气道:“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有委托上门就看看能不能接,量力而行,有困难可以给楚白打电话,师傅交代过了。”
三叶眼睛瞪大,眼眶发热,手轻微颤抖着捏在一起,还回来吗?
孟映生捞了包起身。
三叶嗓子里溢出小小的呜咽。
孟映生听见了,脚步顿了顿,阖紧布满血丝的眼眸再睁开,淡声道:“师傅走了。”
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小徒弟一眼。
客厅里静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整栋小楼都像是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孤孤单单的,寂寥而清冷。
三叶看着烟灰缸里塞满的烟头,眼里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干净清秀的脸上一片湿热。
。
孟映生回了道观。
常年对于他的这一行为似乎并不意外,包括他一回来就找自己。
孟映生来了又不着急问了,就蹲在屋檐下,嘴里叼根烟,心不在焉的看师兄修补法器上的符咒。
气温挺高的,日光距离温柔差了十万八千里,照的人头顶心发疼,火烤似的烦躁。
孟映生没烟瘾,对尼古丁的味道不痴迷,可有可无,这两天抽的烟已经赶上了他一年的量,他夹开烟,喷出一团烟雾:“师兄,歇会,跟你师弟聊两句。”
常年手上动作不停,知道他要问的什么,便道:“我这里没有忠告。”
“……”
孟映生单手掐了掐眉心,想起师兄不久前算出他要历的是情劫,更是明确指出是男女之情,被他给下意识。
“师兄,你当年是怎么知道自己历的劫是哪种?”
常年吐出两字:“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