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见到自己兄弟身死,一怒之下,趁着其他人将雪狼引开,亲自给了两只狼崽两斧头。
眼见爱子丧命,雪狼好似发了疯似的朝其他人扑咬而去,恶霸等人都被抓伤咬伤,一个个的不堪雪狼的攻击,仓皇逃走。
雪狼则在攻击当中,因为左前肢行动不便,直接被恶霸偷袭得手,生生的挨了一斧,将整个左前肢连皮带骨的给砍了下来,但恶霸的肩膀也被雪狼一口咬住,撕下一大片血肉,差点没把他的胳膊给咬下来。
只剩下三条腿,雪狼想要追击恶霸,也是有心无力,在拼命的奔跑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了。
雪狼精疲力尽的回到了狼窝,温柔的看着已经毫无声息的狼崽,雪狼好像难以接受,用它炽热的鼻子顶了顶狼崽的尸体,口中发出”呜呜”的呼唤之声,但是回应的却是小狼身上那冰冷无比的感觉。
雪狼一抬头,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但夜风习习,树影婆娑,狼啸最终还是被无数的”沙沙”之声所淹没。最后因为伤口一直在流血,雪狼再也没了力气,身体渐渐变凉,摇晃几下,就倒在了狼窝边上,昏了过去。
恶霸们一路往着小镇逃去,路上更是因为着急,还摔了不少跟头。
“妈的,真是倒霉透了,这次什么都没捞到,老子的牙都被摔断了一个。”
一名凶神恶煞的男人从地上飞快的爬起赶路,嘴里倒动几下,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显然此位刚刚摔的一跤不轻啊。
“就你惨?那张二麻子可是被活生生的咬破喉咙,你有他惨吗?”一个嘴尖猴腮的男人听到这话,回头反驳了一口。
“这雪狼真是凶猛,比起传闻中的还要凶狠几分,也是我们倒霉,遇到的是正巧是刚刚剩下狼崽不久的母狼,这母性爆发起来,嘿,谁都挡不住啊。”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憨厚的笑道。
“别嚷嚷了,小心声音将这只畜生引过来,我们现在人人带伤,可不一定是它的对手。”一名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中年人开口说道,声音阴沉无比。
此人手持单斧,斧刃银白发亮,显然是把利刃,上面还在滴着雪狼的鲜血。此刻他脸色苍白,肩膀上更是有不少的鲜血往外冒出,此人正是这群恶霸的头。
嘴尖猴腮的男人听到中年人这般说,当即笑着附和:”老大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回到镇上,养伤要紧。”
随后四人全都闭口不言,只是闷头赶路。
“看哪里有火光。”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指西边的某处光亮之处,开口提醒道。
“这荒郊野外的,怎么还会有人?难道是商旅?”凶神恶煞的男子喃喃自语。
嘴尖猴腮的男人转头看向中年人,问道:“老大,你怎么看?”
中年人迟疑片刻,然后盯着光亮处说道:”走,看看去,如果对方多,我们就悄悄离开,如果不如我们,就干他一票,妈的,老子可不喜欢空手而回。”
“嘿嘿,老大说的好,咱们走,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落单商人,我们这次可不亏啊。”嘴尖猴腮的男人奸笑两声,一挥手臂,带这一股兴奋劲往光源处悄悄走去。
此刻破庙中的二人还不知道危险已在慢慢靠近。
书生一合书本,张口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向火堆附近的母子,见二人早已酣睡,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正当他起身走向婴孩的时候,忽然庙外某处闪了一下,晃到他的眼睛,正是埋伏在外面的中年人手中的斧头不小心反射的月光。书生虽然不通兵器,但也知道外面有人,下意识的大喝一声。
“谁?”
但是他刚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此刻他一介文弱书生,带着妻儿,处于荒郊野外,这种情况对于自己实在是坏到极点。若是假装不知,悄悄唤醒妻儿,然后做些准备,说不定比这直接捅破窗户纸要好一些。
“嘿嘿,原来是个书生,这下可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说话的正是那个带着单斧的中年人。
四个男人从庙外的草丛探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庙内的书生。
“在下进城赶考,路过贵地,还请行个方便。若是日后高中,必将请各位义士共享荣华。”书生朝着四人抱拳一礼,慢慢说道,神色满是谦卑恭敬。
“别来那虚的,我们也不是什么义士。将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我可饶你一命。”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跃而出,虽然身上带伤,但是却反增其凶恶之气。
书生闻言,只是思量片刻,当即把手伸向怀中,打算将变卖田产换来的几两碎银子拱手相送,以求平安。可他刚刚摸到银子,对面的凶恶男子惊喜的开口。
“嘿,大哥,这家伙还带着老婆孩子呢。”
先前因为土墙的遮挡,所以四人一开始以为只有书生一人,只要对方怪怪交出钱财,倒并不至于要杀人的。但是出现女人的话,那就不同了。
这女人可是好东西,无论是当作劳力使唤,还是个人玩物,都有能用到的地方。一般灾年,饿死的大多还是男人,只要女人放下尊严,总能混口饭吃。
其余三人一听有女人,当即心里有些痒痒了。如果书生愿意他们将女人带走,那还好说,说不得留他一条性命。要是他不识抬举,几名恶霸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现在东周西楚两大帝国为了争夺统御霸权,打得是热火朝天,世道乱得很。哎呀,这世道乱则官无为,当地官府就算发现一个书生死在自己地界,多半不会过问。多一事那不如少一事不是,强盗劫匪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他官府的注意,他只要做好上面交代的事,其他的么,乱世之中,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