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利一直吹着牙哨,等了好久也不见花蛇。
就在他的喉咙实在痛的受不了了,所以想要放弃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残影冲着他的脸撞了过来。
万利吓的向后一仰,恰好撞到了李干的身上。
而此刻,顺着车窗“飞”到万利脸上的花蛇也兴奋的扭动着身子,似是看到了什么奇迹一样,兴奋的上窜下跳!
万利长舒一口气,心想这牙哨还真好用,这里应该离那片树林有一段距离了吧,竟然还能让花蛇听到,真是神奇。
李干挣扎着起身,看见花蛇不断的在言朗身上曾来蹭去,无奈一笑,知道之前言朗突然说停车,可能就是等这个小祖宗。
于是李干直了直身子,对车外喊道:“没事了,快赶路吧。”
“啊?”车外的胖子并未看到花蛇跃入车厢的事情,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言朗在等他的花蛇,现在花蛇上车了。你就快点赶路吧。”李干笑着解释。
“他奶奶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伏击呢……驾!”胖子举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屁股,继续前行。
……
说实话,万利还是很怕这条花蛇的。但谁让这花蛇是言朗的宝贝呢,他也不敢把他丢掉。
所以自从花蛇来到这辆马车里,万利就僵硬的保持着一个姿势——躺着。
任凭花蛇对他如何“亲热”,他都视而不见。最后索性装睡,希望花蛇玩累了以后,能自己找个地方眯一会。
但万利似乎低估了花蛇的兴奋程度,也许对花蛇而言,能再见到“言朗”比什么都开心,它不停的在言朗身上曾来蹭去,直到蹭到它的脖颈处,才突然停下了动作。
它警惕的看着言朗,黑豆大小的蛇眼中流露出万分不解的神情。
有些事情,实在不是那颗比指甲盖还小的蛇脑能想的明白的……然而它没办法停止自己的疑惑。
于是这一路上,花蛇时而兴奋,时而不解的在万利身上来回蹭着,它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答案。
……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驶入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
言朗被胖子和李干扶下车,进入屋内。花蛇也乖乖钻入了万利的袖口。当然,这让万利十分不安。
屋子里早有个满头白发的大夫等着他们,而且除了大夫以外,还有好几个穿着这种黑斗篷的人。
……
万利躺在床上,任由大夫给自己诊脉。
看着一屋子黑斗篷,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树林里得救的时候,似乎也看到了很多人影,估计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些人。
也许他们是兵分两路,大部分人骑快马回来请大夫,而胖子跟李干则是找了马车送自己回来吧。
……
就在万利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夫收回手,叹息着摇了摇头道:“几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这位壮士的伤,恕老夫无能为力……”
“什么?”胖子一惊,粗声道:“有这么严重吗?”
“这位壮士外伤还好,但是他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头部也有伤,体内还有中毒的迹象。老夫着实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甚至连毒性都切不出来,叫我如何施救。”大夫一边摇头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哪怕是压制一下毒性呢!”
“是啊!”
“大夫,你不能走!好歹开点药!”
“不行,你至少先给他包扎一下啊!”
黑斗篷们七嘴八舌的围着大夫,弄的大夫头晕目眩。
而作为当事人的万利,也被大夫的话吓傻了。
他心想,难道自己真的会这样死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