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认真的说,他就已经追查了很久,一开始他也坚信顾绮蔓已经死了,所以觉得没有消息是正常的,可追查过程中,他发现一直有人在干扰他们的视线,阻碍他们追查,这让他也开始有些动摇,或许少夫人是真的没有死,只是有的人不想让他们找到。
傅修斯剑眉拧起,看来他猜的没错,是有人故意干扰他们的。
会是谁呢?
“贺城,继续全力追查,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先不用管,专心找少夫人,找到蔓蔓后我给你升职加薪。”傅修斯面色冰冷,要让他知道是谁藏起了蔓蔓,他绝不轻饶。
“少爷,我很感谢您这些年来对我的器重,即使不加薪不升职,我也一定会尽全力把少夫人找到,少爷,你和少夫人都是很好很好很善良的人,你们会幸福的。”贺城语气坚定,这些年来他跟着傅家,傅修斯从没有亏待过他。
他老母亲重病,傅修斯不但买了营养品去医院看样,还偷偷交了所有的医药费,并且吩咐医院要用最好的药,请最权威的专家,费用他出。
那个时候,贺城就已经决定,只要傅修斯需要他,他上刀山下油锅也愿意。
放下电话。傅修斯又陷入了巨大的悲伤。
蔓蔓,到底是谁把你藏起来了呢?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
……
突然傅修斯就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觉得最有可能伤害顾绮蔓的人。
乡下的小屋,程锦雅坐在屋子中央的地上,水泥地又脏又凉,他只穿着薄薄的睡裙坐在那里,眼神痴呆的撕扯着一张破旧报纸,一边撕一边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程夫人那些洗好的衣服从院里走进屋子,看到房间中央的程锦雅,忙放下衣服,跑过去,想要把程锦雅扶起来。
“锦雅,快起来,地上太凉了,坐在这里会感冒的。”程夫人说着就去拉程锦雅的胳膊。
“啊!”程夫人刚刚碰到程锦雅的手臂,她就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声音凄厉的像是可怕的女鬼,她挥舞着双臂,挣扎着,不管程夫人如何劝她,她都不起来。
程夫人力气用光,只能无奈的松手,任凭程锦雅在地上尖叫着翻滚。
程锦雅一边尖叫着,一边大声狂笑:“哈哈哈,你这个贱人终于死了,哈哈哈,我终于杀死你了!你再也不能跟我抢傅修斯了!傅修斯是我的!我的!”
程锦雅尖叫着,脑海中尽是大火吞噬顾绮蔓那一刻的画面,心中的恨意疯狂滋长,狞笑着。
“你死有余辜,如果不是你,嫁给傅修斯的就是我了!你个贱人!你活该被烧死!贱人!贱人!”
程夫人看见程锦雅疯狂的样子,眼睛有些酸酸的,她的女儿一向优雅得体,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像个可怕的魔鬼,恨意已经将她吞没,把她变成了一个没有同情心的怪物。
傅修斯进门就看到这样疯狂可怕的程锦雅,他面色冰冷,像是一座冰雕一般伫立在门口,冷的程夫人打了一个寒战。
程锦雅刚刚疯狂的话傅修斯一个字不漏的都听到了,他声音低沉,“程锦雅,你究竟对蔓蔓做了什么?”
程锦雅呆愣的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浑身散着冷气的傅修斯,她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睛突然发出光亮。
跪着移了过去,一把抱住傅修斯的腿:“傅修斯,你来接我了吗?你来娶我了吗?顾绮蔓死了,你就会爱上我对吧?”
程锦雅急切地说着,抱着傅修斯的双臂更加的用力,仿佛要把他抱紧身体里。
傅修斯面色冰冷,斜睨着疯狂的程锦雅。抿了抿唇,一个用力将程锦雅一脚踢开。程锦雅踉跄着跌坐到地上。
“疯婆子,你最好告诉我你把顾绮蔓藏到哪里去了,不然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妓院,那里有一堆饥渴的非洲人,他们可不管你疯不疯,他们只想跟你上床,到时候你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傅修斯语气狠厉,幽幽的说道,程锦雅打了一个寒战。
程夫人哭着跪下:“傅少爷,对不起,锦雅做错了。我替她道歉,求求你千万不要把锦雅卖到非洲,她现在精神已经受了重创,你这样不就是要她死吗?对不起傅少爷,我向你赔罪。”程夫人说着开始给傅修斯磕头。
一下又一下,慢慢的她额头渗出血丝,却依旧用力的磕着,没有停下。
“行了,你起来。”傅修斯看着这样的程夫人,心里一阵烦躁,明明是程锦雅不好,他不想波及到她母亲。
“你答应我不要伤害锦雅,她跟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修斯,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经常来我家玩吗?你就看在咱们两家这么多年交情,你和锦雅这么多年友谊的份上,放过她吧,我求求你了!”程夫人哭的凄惨。
傅修斯也有些不忍,可怜天下父母心,程锦雅造的孽心在却要她年迈的母亲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