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都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季倾野冷冷的问:“所以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对?”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男人冷睨着他,“别忘记你当时答应过我的,不要再出现再她的面前!”
季倾野坚定的看着他,正色的说:“我是答应过你,可你呢?你现在不是要推开她吗?你推开她不就是自以为为她好,让她能忘记你,以后能有心的开始吗?那为什么我不行?”
季倾野的话一出,简深炀刹那间脸色阴沉得可怕,咬牙的更加用力的将季倾野摁在墙上,“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季倾野抿唇,似乎是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勾唇淡淡一笑,笑容里掺杂了很多东西。
他说:“深炀,你应该知道的,我之所以没有打扰你们,一,是因为我敬重你。二,是因为不想破坏你们,从来就不是因为敢或者不敢。”
“深炀。”叫了他一声,季倾野顿了顿,语气低沉,“你敢说,如果我们之间,是我先认识的她,你觉得我们不会幸福吗?”
男人捏住他领带的手微微的手微微的颤动了下,“先不说你已经结婚了,就算你没结婚,你也不配!”
“我跟悠琳的婚姻,从来就不是问你,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如果说我伤害了她,所以我不配的话,那你呢?你伤害她还少吗?你曾经让她有多痛,差点跟任唯宣同归于尽,你难道都忘记了?!是,我知道你是什么都不想让她担心,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有时候你自以为的为她好,对她来说,却可能是伤害,而且,你有问过她的意愿,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简深炀冷笑,“所以你觉得应该让她看着我死?让每天都为我担心?”
“要是她日后知道了,她一样不会快乐。”
简深炀强硬,却也坚决认真的说:“她不会知道!”
“你——”
简深炀的话还没说完,距离他们两人比较近的一个VIP病房里走出来一个人,“这里是医院,你们别吵了!还让不让病人休息了!”
哪里,也还有医生在,医生之前接到了上边的命令,所以不敢怎么说他们,可是这会儿也觉得他们太吵了,终于忍不住的好声相劝,“你们要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就走远一些吧,不然会影响病人休息。”
简深炀的性子从来都是这样,想要他改变,难如登天,尤其是季倾野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更加听不进去。
所以,他干脆的也不说了。
推开了他,他转身离去了,只是离去之前,他撂下了一句话:“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推开她,我也无话可说,那以后,要是我来看她,你就没有任何资格再阻止我!”
简深炀脸色很难看,犹如黑夜的使者。
他在那里沉吟了好久才转身,推开了乔陌笙病房的门。
现在,早就过了凌晨。
她早已睡熟。
她睡觉的时候习惯关灯,所以,病房里的灯都是关了的,只有外面折射出来的淡黄色的灯光,依稀的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VIP病*是一米五的宽度的,一个人睡很宽。
乔陌笙一个人躺在*中间,只占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而已,所以,男人在*边坐了下来。
里面光线很暗,可是丝毫不影响男人在眼里,跟心底描绘出病*上的人的模样。
现在是十一月底了,京城的天气已经全面的进入了冬季,刚才还下了雨,伴着强风,寒风刺骨。
男人一路上风尘扑扑的赶回来,即使他看似体魄强壮,可是身上也没有穿多少衣服,他现在手脚都是冰冷的,就算他走近了室内,室内的温度已经很暖和了,可他的手脚也还是冰冷的,好像无论再暖和也温暖不到他一样。
他手上还带着黑色的手套,可十指依旧冰冷的。
他带着手套俯身去触摸*上酣然入睡的人,可看到手上的手套的时候,他顿了顿,似乎想载下来,可感受到自己冰凉的指尖,他没有动。
隔着厚厚的一层棉触摸着穿上的人温热纷嫩的小脸,他却拧了眉头,因为就算她的小脸再温热,隔着厚厚的手套,也难以传递到他的指尖,他的心底。
男人抿唇,似是情不自禁,将手套摘了下来。
五指在触碰到她温热柔滑的脸蛋时,男人或许事因为刚才的不快,又或者是因为对她的担心,更甚至是复杂的心情而紧抿着的薄唇,缓缓的松了开来,眉宇间多了一抹温柔,让他脸上硬朗的线条也柔和了下来。
在碰到她,感觉到她的温热,她珍视的存在的时候,男人的脸上依稀的让人感觉有一股恍若隔世的感觉。
男人覆上乔陌笙小脸上的大手,很久都舍不得离开,直到他的大掌,全部都被温暖,他依旧没有放开。
好久了,他才放开了她,也坐近了一些,低头,堵住了她的小嘴,*的吻着乔陌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