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你生母表达出这方面的意愿。”安久就算是存心为楚定江刷好感也说不出欺骗的话。
华容简了解她,却还是冷哼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句实话,他没有任何理由说谎来骗取你的好感,就算血海深仇他也担得起。”安久道。
她说话一向只注重客观性,从不措辞方式,华容简本就抑郁至极,听见这话陡然上火,“你什么时候不说实话了!是,我乃微不足道的蝼蚁,他没有必要在意我,但是你敢保证他说这样的话不是为了保全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好人形象?”
“你觉得他是好人?”安久十分诧异。
“他哪里好!”华容简怒气冲冲的道。
“连你都看出他不是好人,我眼睛又不瞎。”安久觉得他果然是要疯,思维逻辑都开始出现混乱了,“那你觉得他白费力气维护什么形象!”
华容简道,“我觉得他不是好人是因为我与他有仇,但他在你眼中未必不好,倘若他不好你又为何与他在一起?”
华容简语塞,只能翻个白眼不理会她。
安久好奇道,“就这样的人如何经营赏金榜?”
“我是哪样的人?”华容简没好气的道。
“幼稚。”
马车一顿,外面传来小厮的恭谨的声音,“郎君,到了。”
安久立时瞪了他一眼,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还坐马车?有上车下车的时间早就到了!
华容简见她不高兴,咧嘴笑了起来。
武令元刚中了探花不久,尚未领官职,暂时住在华府旁边的小院。
安久见这边整条街上都是大户人家,这里却突然多出一个小户院子,不由好奇。
华容简察言观色,见状便解释道,“我们府里是江南式的庭院结构,每个院落之间没有中规中矩的门墙隔开。这个小院从前也属于我们家,后来为防府中教书先生不慎冲撞女眷才特别单独辟出来。”
可是华容添这一辈之后人丁忽然单薄起来,仅有个嫡长女,平时请个女师,华宰辅和华容添偶尔空闲的时候亦会亲自教导,根本不需请先生,于是这院子便就空下来了,正好给了武令元。
“若是有人想查,我就算瞒的再结实也会被扒出真相,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华容简笑道,“我央大哥收了令元做门生。”
华容添乃年纪轻轻便官居三品,乃是本朝唯一的奇才,既是他的门生,一鸣惊人也就没有多么奇怪了。
在两人说话的空隙,小厮已经敲开门,华容简不容人通报便与安久径直进门。
刚迈过门槛便见武令元快步走过来,瞧见华容简,忙驻足,远远的作揖。
“令元这是做什么!”华容简大步上前扶起他。
华容简给予武令元的一切,哪怕是跪谢也不为过。
哪怕他已经将很多事情看得淡了,但是能够有一次施展才华抱负的机会,他很珍惜,也很感谢给了这个机会的人。
华容简道,“这就是你整日里念叨的女恩公,怎么人在眼前却辨不出来了?”
“啊!”武令元这才敢看向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