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陈刚是谁?陈刚就是陈刚啊!”我急了。
“可是你们十一号监根本没有什么叫陈刚的,我是主管警官,我叫得出你们房间的每一个人的名字!”刘斌正色道。
尚文理也觉得奇怪,问我道:“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伤的你?你真的看到凶手了吗?”
“我靠!这叫什么事儿啊,明明就是那个陈刚呀!他报复,他找错人了!我根本就没搞他路子,都是他们几个搞的,为什么杀我啊!”我几乎哭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谁给谁搞路子了,你倒是说清楚啊,怎么又报复了,嗯?”刘斌手里拿着笔在小本子上敲打着说道。
我镇定了一下,理了一下思路说道:“那天不是你值班,是陈管教带了一个临时羁押犯到我们监房,来的时候就是晚上了,他们……我还是不说是谁了,就开始搞路子,可能搞的狠了一点,陈刚就报复了,等大家睡着,就向我下了黑手。”我终于说明白了。
刘斌在本子上记了,说:“啊,是临时羁押的,第二天一早也就是送你来医院之后,就被他的承办提走了,现在大概已经在洪城看守所了,如果真的是他,这个还就比较麻烦了。”
我说:“有什么麻烦的,他故意伤害,他是杀人犯!”
尚文理看着我略显沉思地说:“不行,你说是他没有用的,我们没有任何证据,问题是你们房间的人都说没有看见,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浑身是血了,就喊了报告,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昏迷了已经。”
刘斌也说:“是的,不能你说是谁就是谁,这样吧,我们和洪城看守所联系一下,让他们协助调查,要是那个陈刚自己也承认了就好,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好好养伤,我们先调查着,好吧。”
我哭丧着脸,说:“怎么可以这样啊!明明就是他呀。”
“你再想想,看看能不能再提供一些证据,没有证据,仅凭你口说是不能成立的,你明白吗,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刘斌说完就起身和尚文理离开了。
我感到了绝望,为什么会这样?这样下去自己早晚得死在里面,直到这时我才明显感到里面的危险。
让我吃惊的事情还在继续着,下午,检察院的两个检察官作为我的公诉人来到了提蓝桥监狱医院,我跟医院的值班管教说我的头疼的厉害,让他们过几天再来。
晚上,两个穿制服的盖子来到监控病房,我并不认识他们。
两个人一进来,其中一个守在门口,另一个走到我的病床前,阴着脸对我说:“我们来带几句话给你。”那人顿了一下,接着说:“第一,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多说,多说一句就会多一份麻烦;第二……”
我有些不解,打断他问道:“对不起,警官,我能问一下,你们是、是谁吗?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警官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只需要听,就几句话,你照办就是,不然对你没有好处,你还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好我接着说,第二,你不能通过任何关系试图和外面你认识的任何人联系;第三,不要相信你那个尚文理律师,他和看守所的管教都是一伙的,你不要跟他们说任何你在外面的事情;第四,你的案子到目前警方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他们会通过多种途径对你进行诱供,包括看守所的管教都已经加入了你案子的专案组,所以不要相信看守所任何一个对你好的管教……”
我彻底晕倒!他们是什么人?我这次受伤都是他们安排的?我地妈呀!我完全乱掉了,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直到劳动进来看电视,我还愣在那里。
我本是黑道中人,躺在病床上,我慢慢想明白了,这两个来传话的小警察一定是黄天学的狗腿子,黄天学在警告我,让我闭上嘴巴,是老大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两个盖子临走的时候说:“王辉,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接下来你不会遭什么罪,一切都会很好,你将在监狱里面呆上几年,否则的话,让你就此消失也不是办不到的事!你的表现我们都能看到,小心!”
天哪!我该怎么办?他是副厅长,前途无量,当然不想因为我失去什么,我的存在对他来讲无疑是个大麻烦。
两个医务犯进来了,在监狱医院和在看守所差不多,每个病房就是监房,外面一样有管教在巡视,监房里面还有摄像探头,我是重病犯,自己享受一个单间,但是我却赶奔没有自由,我是被那种很宽很厚的帆布带固定在床上的,吃饭上厕所之类就全靠劳动了,劳动在这里叫做“医务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