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小胖,你来了啊?”躺着的人当中有人听到了袁小胖的声音,听这话就知道他应该就是袁小胖的师父袁大夫。
“师父,将军给你们请了大夫。”袁小胖一下子跑到一个人身边,阿秀随着他的身影看去,躺在那边的是一个苍老的身影,看着也很虚弱。
“麻烦将军了,不过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到京城了。”袁大夫并没有因为听到有大夫来而感到欣喜。
“小胖啊。以后师娘就要你照顾了。”
“师父,不要说丧气话,您还没有教我开方子呢。”袁小胖圆圆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最近几日,他老是在说这些丧气话。
本来当时去世的大人只有两个。但是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就有两个大人熬不住先后去了。
这里的氛围就更加低沉了,明明有六个人,可是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一丝动静。
袁小胖有种他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的感觉。
“您老这是说的什么丧气话!”阿秀看着他们,一个眼泪汪汪,一个气若玄虚,忍不住插嘴道。
袁大夫有些艰难地将头转到阿秀那边:“你就是将军请来的大夫?”
要说袁大夫心中原本还抱着三分的期待,在看到阿秀以后,就连半分都没有剩下了。
他们果然已经是无用之人,也难怪将军就找了这么一个小孩子来糊弄他们。
可能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了。
“是的,袁大夫您也不要看我年纪小就不相信我。”阿秀一看他那眼神就猜出来了,自己又被瞧不起了:“有时候年纪小并不代表没有实力。”
“你们几个,把帘布扯了,这都多久没有透气了,里面都要发臭了!”阿秀也不打算多做解释,直接指挥两个一直闷不吭声的少年去干活。
“还有你们两个,去拿纸笔来,等下我要开方子。”阿秀自己一屁股坐到袁大夫旁边,先握住他的手开始把脉。
说实话,这脉象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
除了虚了一点,根本没有别的大问题,应该是受了惊吓,年纪大了,就有些受不住。
再看他身上,并不见什么明显的伤痕,额头那边有包着纱布。但是并没有什么血迹。
相比较之下,倒是别的几个大夫,受伤更加严重,有一个大腿上包着大片的纱布。还有不少血迹渗透出来。
“收拾一个干净的营帐出来,将人都分开治疗,这么多人,都窝在这干什么!”阿秀随手将三个人分了出去。
这只是分割出来的一个小的营帐,那大小不到二十平米,却住了六个病人。其中有三个是受了比较严重外伤的,还不通风,也难怪整个营帐里的气味就好像要发霉一般。
“你要怎么治?”袁大夫见阿秀说法动作十分麻利,心中惊诧,却还是没有丝毫的信任。
在他看来,将他们几个的命交托在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子身上,无异于是一个大笑话!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自然法子也不一样,倒是袁大夫你,只要服几副安神定心的药就好了。我再给你配个外用的药膏,准保不用几日,就好了。”
袁大夫这个病更多是因为心理上面,同个屋子的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正的模样,即使他没有受太重的伤,受这样气氛的影响。就直接反应在了生理上面。
阿秀有些无奈,袁大夫自己是大夫,这年纪也那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被别人的病情诱导。
“我的身子我还不清楚,我根本就不只是受惊,我肯定是中毒了,不然怎么会全身没有力气,喘不过气来,吃不下饭,头晕目眩的。”袁大夫听阿秀那么说。顿时就不高兴了,这说的怎么像是他在装病一样。
而且他做大夫那么多年了,难道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还不清楚啊!
虽然脉象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身体状况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