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件事,家里还有个人很喜欢小宝宝。
“你是说父亲对吗?”我问道。
“是,老头子全部准备好了,所以你只要养好身体,安心待产就好。”
沈琛交代我。
我靠着床头,握住他的手,“沈琛,我想在出国前去看看顾然,虽然很多事已经注定了,可是对他我还是想去看看。”
我想他一定也有很多话想和我说,当然等到我们俩真正见面的时候,他不一定有话想对我说。
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沈琛能够帮我办到这件事,顾然愿不愿意见我就另当别论了。
我有点担心顾然要是不肯见我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好好地为什么要去见他呢?有什么理由是非见不可的?”沈琛逼问我。
我听得出来他有些不高兴,当然我也没有把他的不高兴当回事儿。
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去见他一面。
“我得告诉他,其实我已经原谅他了。”
我想通了陆毅铭的事,也该是时候放下了,顾然得到了惩罚,从前的点点滴滴,恩怨是非该是时候结束,无需再想起,也无需感到有什么坎儿是必须要记在心上的。
沈琛不回答我的问题,他从床边站起来,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郁闷,看样子,想要得到他的同意估计很难。
我没有继续和他聊顾然的事,我怕沈琛会不高兴,或者生气。
等到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端着水盆,然后放在地板上他蹲着身子拧毛巾,“我先帮你擦脚,待会儿再帮你擦脸。”
“好。”我以为他进去干什么,原来是倒热水。
沈琛在帮我擦脚的时候人坐在床尾的方向,“关于那张药方始终没能找到,就算后来李裘怎么想都想不到任何的头绪,哪怕是以前搜查过何新渣男的办公室,关于那份资料依然是不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顾然很有可能藏起了陆毅铭的那张药方?”我感到惊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不交给高市长呢?
“人有些时候很奇怪,会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某一种认为应该坚持的东西,当然这种特质到底是什么,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了解的。”
沈琛向我说出关于顾然为什么要保留那张药方的事。
我长长一叹,“还不是人心太狭隘,总是要把好好地事搅乱,这些是救命的东西,可有些人偏偏用来做坏事。”
他把毛巾丢到水盆里,然后抽出纸巾把地板上的水滴擦干,接着端走了水盆,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觉得暖暖地。
沈琛再次回到卧室,他手上拿着毛巾让我擦脸,“情操这种东西人可能会拥有,畜生就不一定了。”
他在暗讽高市长迷失在权利的黑色漩涡之中不可自拔,得不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