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兰见杨冲锋见七楼的两层铁门打开,心里就有种微妙的感觉。对万利集团了解不算少,但哪又知道他们的核心东西?和成芳以及李董事长,都曾细谈过,可他们集团的情况也都知道些表面的。这时打开这两道门,就像要打开万利集团的秘密一般,让惠兰有些期待,更期待的是之前李翠翠曾邀请她加入经营的王国。
这时,惠兰觉得有信心了,要将兰草栽植经营成另一个销售王国。首先就要做出选择,有了决定,到万利集团来找成芳,这时却听这男人说起李董事长到来,叫她如何不心情激越?
可隐隐觉得,李董事长未必真来到,但跟着这男人走,惠兰也不觉得有什么。两人进去后,将铁门关上,就已经将外面的世界隔断。杨冲锋说,“惠兰老板,你不怕我骗你啊。”
“你是领导,对我们小百姓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说的让人心疼,你可是大老板,哪是小百姓。”
“李董呢,是不是真没有来?”
“是真没有来。”两人已经进到客厅里,惠兰从身材看,比李翠翠要更夸张一些,突出的部位和梅姐有得一拼。但她的性格泼辣开朗,却有和之前身边的几个女人不尽相同。杨冲锋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一见她,就将她带到这里来。是不是先前那点骚乱的心思还潜伏在作怪?
惠兰听了杨冲锋的话也没有多反感,说“书记,李董走之前曾给我说,要想到这里来玩可找你一起,说你是唯一一个有这里钥匙的人。能不能说说你们之间的关系?”
“你想听什么样的?关于我们的关系。”
“那自然是书记说什么,我听什么啊。”
“想听兰惠酒家那包间里的事,还是这客厅里的事?”杨冲锋说着,看着虽是连衣包臀穿裙将身上的美色全遮住了的惠兰,但长裙包裹下,更有撩人的韵味。
“呸,就知道耍流忙。”
“我有吗?我和李董就是从耍忙氓开始的,那是在一个小饭厅里……”杨冲锋玩笑地说。
“在省城吗?”惠兰虽知道男人没有一句好话,而且女人不少,却很好奇。想李董事长这样的国内顶尖的人物,怎么就会轻易让他给推倒了?
“今天到这边来,是不是要和万利集团合作?是想挂靠在集团下,还是想加入万利集团成为一个分支?”
“这些很重要吗?”见男人转移了话题,惠兰也不好总缠着他说那些隐秘,或许彼此有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李董事长能够让自己知道她和这男人之间的这曾更新,已经是天大的秘密了,自己还奢望什么。对男人的说法,没有仔细去品味,就问。
“当然重要。”杨冲锋却没有仔细解释,挂靠在万利集团之下,那只是简单的合作,但要是加入集团里,可得要他点头才是。兰草栽植的业务,杨冲锋也是有些信心的,既能够改变香兰县的经济结构,也能够将自己的经济王国里更多出一条线来。
惠兰出来经营兰草,之前杨冲锋一直想让她代表香兰县一方,而目前看来,她是想参与到香兰县之外的环节中去。那所标榜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惠兰不可能像成芳等人那样,比较单纯地为集团打工,仅仅是一个职员,就算时间长后,得到一定的股份奖励,那也只是职员,不会了解集团里更为秘密的东西。
李翠翠是不是没有将成芳推荐成功,而后见到惠兰和自己之间那种随意,是不是有打她主意了?只是不知道两人怎么说的,看惠兰的样子,也不会知道更多的事。李翠翠是想自己来告诉惠兰吗?
“书记,我有些弄糊涂了。”
“李董事长约你加入,是不是?她还说了些什么。”
“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就在香兰县里守着那就家有些可惜,希望我能够向外发展。她的意思自然要问和万利集团合作了,是不是这样?”
“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说了些什么,加入万利集团里,如果你是去打工,自然很容易。跟成芳说一说就可上班,并不给你组织一帮手下将营销公司和网络搭建起来。但是,要是占股份的那种合作,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哦,书记对这还了解很多了。”
“先说说你先怎么样来经营吧。”
“书记,这是我做的一个计划书,外省的情况我没有做市场调查,也就无法做出来。不过,我想只要有本省的部分,也能够推想到其他部分的情况。是不是?”
两人在客厅里坐着,惠兰将一份文稿那在手里,走到杨冲锋身边递过来。见她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也笑着看她。手在身边拍了拍,表示要她坐下来,惠兰犹豫着想从头脸上看出什么意思来。杨冲锋接过文稿却专心地看了起来,对杨冲锋的了解,惠兰也仅限于平时所见和谣传的一些事,根本就不能完全当真。
惠兰见他专心起来,心里就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对这样的方案会怎么样看。作为一个县委书记,对经济建设上有能力和魄力,但具体操作是不是也真懂?但又想到他和万利集团的李董事长那关系,随后自然而然想到这男人和两个女人在那包间里胡闹的事。关键是他对自己都没有半点隐瞒,更有些故意让自己知道的样子,是为什么?
回想平时两人口无遮拦,半真半假地说那些戏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当真?可明知道这男人至少有老婆之外的两个女人,自己还会参合进去?这一闪念出现,让惠兰心里一颤,忙让自己坐开了些。
杨冲锋并没有注意,还沉在对方案的了解中,惠兰挪开后才回过味来,心里却跳得更急速了,仿佛自己的心里被身边的这人洞穿了一般。男女之间的事往往就在一瞬间,心情激越后,惠兰就觉得有种虚空,这虚空就像对这些年来一个人拼搏奋争的自卑自怜。企望着有人能关怀、期待着能够有一个可供歇息一阵的凶怀。
“走神了呢。”杨冲锋突然对正在遐想的惠兰说,惠兰吓了一跳,“呸”惊呼着下意识地用手拍着凶脯。这一拍,当即见到了起伏的波澜来,饱满的凶脯一波动,让杨冲锋看着心情再次摇动起来。便故意盯着她看,惠兰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和对男人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