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摆了摆手笑道:“他们可以这么出,咱们也可以这么出嘛。不用计较这么多。不过,左兄当面,宁远也问一句,规矩说只用旧诗,老诗。宁想想问:有些当朝诗人已经作出来的诗作,或者名气不显,或者没有著本立集,是否也可以用的?”
左治世笑道:“自然可以。不过,当朝许多诗集都没有成册,都用进来,却十分的难辩,所以,若不用成集的,或广为流传的成诗句子,那必然是要够得上当世名句这样的规格。而且引用出来,全诗若不是上佳之作,在坐的众人,只怕也不会通过。”
“哦,这个宁远倒没有意见。不知涣之兄对这点有没有什么意见?”
“自然是没有的。当世知名的句子,大家博学,自然或多或少也是听过的。便是宁远兄那几首名词好诗,众人若是要拆来用,那许伟也不可能否定。”许伟似捧着苏三,其实是抱着必胜之心来的。
苏三呵呵一笑,拿着手的扇子,点了点许伟笑道:“那涣之兄刚才的出题,苏三接着了便是。”
轻松地笑了笑,眼光在一楼里一扫而过,便拿着扇子一敲手心,抬起了头着许假道:“有了。”
众人见这么刁难的出题,苏三这么会子的功夫,便有了应对,不由都来听他的接题。
苏三这才轻轻地道:“忽闻水上瑟琶声,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许伟的头两句,说愁上西楼;苏三却对着:上了西楼,却闻琴音,愁更愁。端是接得好。
可是,有人却道:“接错了,接错了,这两句,我怎么没有听过?”
有人起了头,大家一齐都交头接耳起来,结果谁也没有找出出处。
左治世有些挠头,来许伟不好应付,这苏三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你来长短句,我就给你找偏门。可说是偏门,任谁都能品出苏三,这两句诗词的妙处。若说不是名句,只怕也说不通,关键是这诗词的出处。
左治世自己也想了一圈,再想不出来,去老宗,却见老宗也是一脸急色,却不知道要拿哪本诗集来印证。
许伟在西楼里也是听得一愣。这接是接得极好的,可是这接题用的诗句,和词句,他也没有听过。心想苏三这么大一个才子,再也不可能乱用的,可苦想了半天,却没有结果!只能张望着身边的人,却见他们也俱是摇头。
左治世没有法子了,便对苏三道:“宁远兄,可否指出接题所用的诗与词,都是哪位先生的手笔?”
“喔,你们都没有读过这位老先生的诗词吗?”苏三一本正经地道:“这自然是名氏先生的诗集啊!名氏先生,生于武陵,一生穷困潦倒,只以写诗作词为生。一生作下的诗词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诗句,这词句,都是从那上面选出来的。”
“叭”地打开了扇子,苏三轻轻地笑道。
一万、八千首诗词?
大家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着苏三是不是在开玩笑,却见苏三一脸的正经。一时之间,大家都奇怪地着苏三。
别说这个名氏没有听过,便是那一万八千首的诗词数量,也早把他们吓着了。一天作一首,一年也才三百六十五首,十年也才三千多首。八千首诗词?三十年每年每天都在作诗才有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嘛。可是苏宁远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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