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书,就是奏折,整个屋子里,安静又显出肃穆,让人一进到这里,便感到有些拘束。苏三自然不会有影响,但他却偏偏要装出颇为拘谨的样子。
“下官苏三,见过吴相!”苏三略略行了礼,在条案前二丈外站住!
吴台铭手里的笔顿了顿,抬头笑道:“坐吧!等台铭批完这个折子,再与宁远说话!”说置,仍低头去批折子。
写写停停,也花了些功夫!吴台铭这才抬起头,向仍然站在一边苏三道:“每天来见的官员多,这年边上就更多!若是不趁着进进出出的这点儿功夫,批批折子。积压得多了,批都批不动喽!”
“吴相受累了,还需仔细身体才是真的。”苏三微微一躬身,回应道!
吴台铭边说把折子放到批改好的一边,才着意地打量了苏三一番笑道:“坐嘛!”
苏三这才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
“平时也没有这么忙!这些天,回金陵述职的官员多了些,才忙的。他们在下头都是一方父母!台铭就算再忙,也要见见他们,听听他们在下头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当面聊聊,才聊得真切!宁远说对不对?”
“是,相爷说的对!”苏三应了一声!
吴台铭着苏三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心不禁有些迷惑,但他的城府最是深沉,因此表情之,依然是那种拒人千里又不失亲热的意思。
伸手在案头一根垂下来的绳子上拉了拉,不一会儿外头便有书吏走了进来,立在门边等候吩咐!
吴台铭道:“去门下省里,苏大人的官凭弄好了没有,让即刻送进来。”
书吏应了一声,连忙小跑了出去!
“一大早进来,就吩咐了要办这事,要不然你在这里还有得等!这要再拖下去,上午只怕没有时间进宫谢恩了!”吴台铭呵呵地笑着,喝了一口茶。
“吴相日理万机,还为宁远这点小事操心,宁远真是感激不尽。”苏三微微地欠着身子道。
“东府里头的事情,就没有小事!宁远是明年春闱的主考,总不能让宁远新官上任第一天,便弄了一肚子的不痛快不是?哈哈。说起来,书令是要到门下省那边去报职的!不过门下那边也是台铭的首尾,你到了这里,也算是报职和请见一齐过了。门下那边的事情,如今都归在了政事堂里处置!办公的地方,也都在东府里,平时也只做些书令方面的事情,没什么很要紧的紧务!皇上的意思是:不要拘着你。因此,你若想进来走走,便进来!没有事,也可以不用进来。倒是,主考一职,你还须要尽心!一应的规矩,宁远最好去请教一下翰林院的秦院正。”
吴台铭把话说到这里,便收住了!细细地了一眼一个劲地点头的苏三。怎么,也不像是很历害的人物。
“好吧!也就是这些话了,宁远若有什么疑问或下情,也自然可以进来找台铭说。”说完这最后一句,接下来就该是要收尾了。吴台铭这里时间紧,若苏三没有其他的话说,他便要送客了。
苏三忙一起身道:“倒是有一下情,想占用相爷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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