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骁熠从小就被人欺辱,但多数时候都不会去反抗,因为他觉得那些人说得都对,他的母亲是个狐狸精,并且专门勾引有夫之妇,池渊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如今柳淳芳刚离开池家,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只是不知道这次的男人是谁,除了能给柳淳芳带来肉体上的欢愉外,还能给柳淳芳其他什么好处。
池骁熠没有兴趣知道,他的脊背靠在鞋柜上,慢慢地滑下去坐在地上,仰着脸目无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在耳边不断地激情撞击下,他开始想叶承涵,很想很想她。
直到把这几十年和叶承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想过一遍后,客厅里的那两个人总算结束了,池骁熠只觉得自己眼中涌出一片潮热。
太可悲了。
十多分钟后再走进客厅,那个男人已经从另一处离开了,柳淳芳正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前。
如今柳淳芳脱离了池家,彼此都不用再伪装了,池骁熠站在柳淳芳的身后,低着头不去看她,眼中有淡淡的厌恶,平静地说:”一个月后我和叶承涵结婚,过来通知你一声,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去参加我的婚礼。”
他觉得丢人。
他的存在在外人眼里是整个池家的耻辱,而他则觉得把自己生下来的母亲,是他一生最大而又无法磨灭的耻辱。
一场欢爱过后,柳淳芳整个人散发着艳丽的光彩,看上去娇媚而年轻,丝毫不像是四十多岁,在这方面她有足够的资本。
本来柳淳芳的心情不错,听到儿子这样说,她浑身一震,猛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凌厉盛怒的样子和在池家的懦弱、逆来顺受截然相反,柳淳芳的手”砰”一下用力按在了琴键上,”我不允许!池骁熠你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你就等着替叶承涵收尸吧。”
她耗费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和精力,池家这块肥肉她当然不会放弃,而儿子的婚姻是她争夺池家产业的筹码,池骁熠要娶的女人是不是个疯子,又或者是不是池骁熠喜欢的都不重要。
关键是她柳淳芳的儿媳妇必须要有最强大的家世背景,并且她也能操控住那个家族,而很明显叶家根本不是她的选择。
”我刚刚就说了,我只是过来通知你一声,并非是要征求你的同意。”反正柳淳芳早晚都会知道,此刻试探她的底线,池骁熠也能提前做好防范。
说完后池骁熠也没有再多留,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柳淳芳气得用手臂一下子把面前的琴谱都扫落在地上,咬牙切齿、面色发青,过了好半晌,她才压制住满腔的怒火,随后拿出手机给那个男人打了过去,”你们那边下手吧,这次连同叶承涵也帮我一起做掉。”
”后天是池北辙和乔凝思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晚宴,那个时候应该只有叶承涵一个人在家,恰恰是他们的人最疏于防范的时候,你们就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本来他们并不想那么早要叶承涵的命,毕竟叶承涵的身份是个警察,若是叶承涵死了,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但如今只有除掉叶承涵,才能阻止儿子和叶承涵结婚。
另一方面,叶承涵应该也把最近在陈默和池北辙身上调查出来的结果传给警方了,对于柳淳芳他们这边来说,叶承涵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为了避免他们犯罪团伙的行踪暴露,叶承涵这个条子必须死。
***
这天晚上,池北辙从浴室里出来后,上了床就把乔凝思压在身下,低头一边在乔凝思的唇上激烈地亲吻着,一双火热的手掌抚摸着乔凝思,顺势脱着乔凝思的睡衣和睡裙。
”唔。。。。。。阿辙。。。。。。”乔凝思的双手抱着身上男人的脑袋,别开脸躲过池北辙的索吻,喘息着对池北辙说:”等下阿辙,我有话跟你说。”
池北辙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伸手把乔凝思的脸再次扳了回来,贴过去不满地封住她的唇,含含糊糊地应着,”什么话做完再说,或者我做我的,你说你的,互不影响。”
乔凝思:”。。。。。。”状匠投亡。
每次做的过程中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事后太舒服了只想睡觉,还哪有跟池北辙说正经话的机会?
乔凝思一手推开池北辙的脸,另一手抓住他的胳膊,蹙着眉头不悦地说:”你为什么如此热衷这种事,就不觉得腻味吗?”
”因为现在你从全中国第一变成了全世界第一,整天勾得我只要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你。”池北辙嗓音沙哑地说。
窗外大雪飞扬、寒风凛冽,房间里却隔绝了一切声音,显得异常寂静无声,这样也就更衬得出男人的喘息声性感而撩人,再加上池北辙这句露骨的话,乔凝思越发面红耳赤。
她无从反驳池北辙,只能用一双柔美的眼睛瞪着他。
身下的女人突然间没有了反应,池北辙的肩背微微一震,猛地从乔凝思胸口的那两团绵软上抬起头,以为乔凝思真的生气了,他的热情顿时褪去一大半,一手握住乔凝思的小脸,凑过去有些慌乱地问:”怎么了?”
毋庸置疑,多数男人更喜欢肌肤相亲,而女人较为感性,往往喜欢感情上的交流和沟通,若不然会认为男人对她不是真爱,迷恋的只是她的身体。
想到以往在这种事多次和白倾念产生分歧,池北辙抿了抿唇,盯着乔凝思的眼睛,艰涩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只喜欢你的身体?”
乔凝思闻言一愣,不知道池北辙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那天早上吵架,他不是已经说了确实只是迷恋她年轻的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