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鼎足之阵困死的期间,完全无援可盼,是因为杳伦执行着比他更重要、更危险的任务。
『狙杀君聆诗』!
满潭惊愕,一时无人出声。
。。。
「哈……啊哈……死了吗?那厮狼心狗肺的东西……死了吗!?」
笑声,疯狂的笑声。
错乱的笑声。
赵仁通的笑声。
杳伦转视赵仁通,道:「赵公子,你接下来打算怎办?要转而对付当年出兵剿灭锦官势力的我军吗?」
听闻君聆诗死讯,赵仁通一时迹近疯癫,听见杳伦这话,立刻傻住了。
当年的锦官歼灭战,主谋是君聆诗,他向来只把君聆诗当作仇人,并没有想到其背後的兵力提供者:云南!
即使有,也必须在聚云堂起事之後。
而今,聚云堂起事已不可能,赵仁通也已失去对付云南的本钱……
「或者,你还有另一条路:投靠我军。」杳伦又说道:「你想不想继续剿除其余的敌人,譬如……『镇锦屏』的盗学者?不才有些人手,需要一位统领……对你而言,这也算是『返乡』呢。」
镇锦屏……
王道、宇文离……!
当然!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杂毛……当然,要一个不剩的,全都除掉!
「不错的提案呢。」赵仁通点头,这差事,我接了!
「赵师兄,你这是……」孙仁义有点惶惑。
「孙师弟,一起来,如何?」赵仁通回头一笑,道:「你也不甘心就此结束吧?你想钻研更高深的武学吧?如果是他们的话……或许可以满足你。」
孙仁义一怔,犹豫了。
这意思是……叛离聚云堂?
但很快的,他就下了决定。
如今的云梦剑派,只是林家堡的手下败将,已不值得留恋!
相反的,中庸曾提到的『集涧涌泉』,才令他更有兴趣!如果不是景师叔拒绝了中庸,并下令全师回转衡山,他会无日无夜的要求中庸全盘教授!
「好,我去!」孙仁义应道。
「这是什麽意思?!」元仁右猛地回神喝道:「你们想叛派吗?」
「是啊,那又怎样?」赵仁通冷冷应道:「要清理门户吗?你身边倒有个毁坏祖师墓碑的叛徒,先对付她如何?」
元仁右怔了,一时无能应声。
玄甲乱石阵被毁成这副模样、始源之碑也被拦腰打断,虽非亲眼所见,但无论怎麽想,都只有屈戎玉能有这本事。
屈戎玉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便千刀万剐亦不足抵。身为一派掌门,不先治办身犯死罪的叛徒、却去计较单纯脱离派门之人,怎样都说不过去。
但元仁右又怎可能此时此地去严惩屈戎玉?
这样一来,他已失去向赵仁通问罪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