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间逆转,朱宁柔呆愣了下,反应极快。
“皇上,左边第三条是民女的鞭子,民女和忠勇侯夫人关系不错,临上场前苏四姑娘和忠勇侯夫人说了几句话,民女夸了几句四姑娘的马,许是不小心触碰上了。”
朱宁柔是未来睿王世子妃,她必须要保住名声,撇清关系。眼前这局面,势必有人要出来背黑锅,但绝对不是她朱宁柔。
苏昭神色微闪,她一旦承认就是得罪皇后,变相承认戚扇或者廉茹其中一个让苏四姑娘惊了马,至于三公主惊马完全是自找的。
比起公主,自然是睿王更重要些,苏昭定了定心神,上前道,“回皇上话,臣妇可以作证。”
皇后心一凛,忿忿瞪了眼朱宁柔,原本可以借着机会把戚扇撇清,说成不小心沾染,朱宁柔抢先一步说了,再说一次别说皇上不信,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真是可恼!
苏晗勾了勾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狗咬狗一嘴毛。
廉茹又气又急,她也很快反应过来,皇后那眼神分明是要她做三公主的替死鬼。
可,戚扇的鞭痕又如何解释?
是故意让苏晚惊马还是打了苏晗的马只是不巧让自己倒了霉,自作自受?
无论哪一种,苏晗撇清了自己成了受害者,怎么解释,廉茹和戚扇都洗不清。
伯安侯夫人性子急,但是不傻,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沈碧玉之所以会惊马,完全都是廉茹和三公主引起的,但看上去廉茹的可能性比较大。
“好啊,怪不得刚才苏五姑娘要验鞭伤你拦着不让,原来是心虚了,马厩坍塌也太巧了,装的可真像!”
伯安侯夫人什么形象也不顾及了,指着顺安侯夫人开始骂,顺安侯夫人气的鼻子都歪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泼。
伯安侯夫人是德妃的弟媳,而顺安侯夫人关系就远了,是德妃的父家表姑,只能算是远房亲戚。
所以碍于德妃的面子,顺安侯夫人一向不会和伯安侯夫人计较。
“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顺安侯夫人气急了,也不客气道。
伯安侯夫人冷笑,“那小女的鞭子又作何解释?”
顺安侯夫人语噎,涨红了老脸,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憋死。
权衡了利弊,廉茹刚要开口就听见戚珑儿在一旁不咸不淡的道,“考虑清楚再说哦,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廉茹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讪讪道,“臣女虽不懂什么药水,马场打球一时摩擦也是正常,许是不小心碰到了,皇上请恕罪,臣女并非故意。”
“你刚才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污蔑苏姑娘在先欺瞒圣上在后,廉茹,你胆子不小!”戚珑儿冷哼。
廉茹额角的汗越来越多,心里不停打鼓。
“廉姑娘,枉扇儿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心思如此至深,害得四姑娘坠马不说还连累扇儿的声誉。”皇后理清思绪,事已至此,这黑锅必须由廉茹背着。
廉茹呼吸一窒,她惊了公主的马,那苏四姑娘又怎么解释?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