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道清欣喜若狂,深深地行了一礼,这才看向宋清道:“哥哥,请杀高俅!”
宋清急忙将乔道清扶了起来,道:“这厮就留给先生作为祭旗,等杀了刘延庆,田虎将军的在天之灵相比也能安息了。”
乔道清脸上漏出了一丝惆怅,道:“这刘延庆贼得很,现在都快跑到河北地界了,如何能拿得下?”
宋清心中却道:只怕不等我杀过去,这刘延庆就被金兵给收拾了。想罢,宋清笑道:“不妨事,没了刘延庆,不是还有刘光世么?老子的债,大不了拿儿子顶。”
乔道清勉强挤出来一丝笑意,显然,田虎的死让乔道清心里越发的苦楚。
宋清也不好多劝,这才对着众人道:“诸位,我军出征的日子定在何时?”
公孙胜拱手道:“哥哥,将士们要么连日苦战,要么舟马劳顿,总得修养个三五日。再说还得准备粮草、军械。”
公孙胜说的是正理,尤其是从倭国回来的士卒,有的连晕船的劲都没过去,如何上得了战场?
宋清笑道:“是极,那就五日后出征,诸位各自去忙吧。”
众人道了声诺,依次退了出去,宋清只感觉浑身疲倦,出了门外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晌午,虽然已是寒冬,但是太阳却丝毫不留情面,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解珍急忙走了过来,道:“哥哥,可是要回山寨?”
宋清摇了摇头,道:“走,你去叫上关胜,咱们到牢城中看看。”
却说高俅自从被关进来后笑坏了一个人,这人就是那济州知府王飞尘。
等牢卒走了出去,王飞尘探着头对着外面喊道:“嚯,这不是高太尉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高俅心中恼怒不堪,喝到:“王飞尘,亏你也是个读书人,殊不知同舟共济的道理?”
王飞尘嚯嚯的笑着,道:“当初在我府中你怎么不想会有今日这般下场?只可怜我济州的百姓,因为你这贼厮饱受刀兵之苦!我恨不得食汝肉,饮汝血!”
高俅的不怒反笑,道:“你这厮做到济州知府,怎么这般不晓得事理?这梁山这么多士卒,就在济州身畔,纵使今日不反,早晚有一日也会反。错不在打梁山,而在错在我低估了梁山的实力。”
王飞尘反唇相讥道:“人家梁山的目光早就不在这济州的一亩三分地,你高太尉怎么会不知道梁山征倭的事情?而且梁山光纳流民,为官府省下了多少力气!”
王飞尘在济州的时间太长,耳闻目濡的全是梁山的正面消息,有些被洗脑的感觉。
高俅被他气的肚子疼,加上下体的疼痛,再也忍受不过去,昏死了过去。
唐斌就在高俅牢房的隔壁,见了此景急忙呼喊道:“来人啊!来人,高太尉昏过去了!”
那牢头知道这几人的轻重,不敢犹豫,急忙去找医师。
宋清和关胜进来的时候,医师正在给高俅把脉。
“这厮还活着么?”见此景,宋清急忙问道。
活着才叫祭旗,死了那叫鞭尸。
那医生倒是个硬脾气的,回头瞪了一眼,道:“死了我还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