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夕静觉得脑袋一团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她现在回去看看?
蹙着眉头,夕静看了一眼“护送”自己的两个保镖。“你们回去吧,我去婆婆的院子住。”
男人们相对的看了两眼,有些踌躇。
夕静的脸色随即立了起来,“难不成你想惊动老妇人?”
听到老夫人,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恐惧,随后不放心的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贺兰月瑶早早的便被喊起,说是越戚要出发了。贺兰月瑶的眉头有些轻皱,当她一切穿好之后,外面什么都已经准备完毕了,越戚站在杨雪的旁边蹙着眉头,见到那一身浅蓝色的人摇曳着裙摆向着他这边走来,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一声不吭的转身上了马车。
相对于越戚的冷漠,贺兰月瑶表面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她,就在想要坐上马车的外边的时候,里面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坐在外边是想博得别人的可怜吗?”
贺兰月瑶要在马车外面坐下的动作立刻变的一顿。她微微讶异的看着隔在两个人中间的帘子,难道越戚有透视眼吗?一时,贺兰月瑶没有动作。
“还不快进来,让我请你?”越戚的声音沉了下来,表示他的不悦。贺兰月瑶微微的思考了一下,随即掀着帘子进了去。掀开帘子,入眼就是杨雪依偎在越戚怀里的景象,心中不可避免的一抽。挑了一个离越戚和杨雪算是远的地方,她战兢的坐下,目不斜视。这一路颠颠簸簸,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全,她忍了。
马车一路前行,颠颠簸簸,行驶的半个时辰,中途之中,越戚叫马车停了下来。“下车。”不知道为什么,越戚的脸色难看的很,冷声的撵着贺兰月瑶。贺兰月瑶一怔,随后心里也是生出了一股怒气。难道那个男人不知道自己怀着孩子吗?难不成,还让她走去不成?
见贺兰月瑶没有动静,越戚拉着杨雪绕过贺兰月瑶,下了马车。杨雪也不知道越戚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在后面被动的被拉着,坐在了另一辆马车上。这种把贺兰月瑶丢掉一边,带着她的感觉让她的心里有些甜蜜,笑着就要依偎过去。哪知,刚在马车上坐稳,越戚便松开了她,坐到了一边。
恍若看不见杨雪受伤的表情,他冷冷的开了口。“听说做完夕静又去找你了。”这一句话,越戚并没有看向她,但是,随后,那个冲着她的目光狠辣的让杨雪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后那个让自己着迷的声如同地狱里的鬼一样的阴森。“因为夕静与我有恩,所以她才活到现在,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在我身边兴风作浪,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句兴风作浪被咬的很紧很紧,让她的心里没有来由的从头到尾的凉了起来。杨雪笑了笑。“我知道。”
蓦地,他确定自己的想法,越戚的心紧了一下。该死的,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可值得心疼的!心疼!不!不是心疼。
咬咬牙,越戚一把把刚刚还被自己拒绝的杨雪揽在了怀里,那一身白色的衣服,压在他藏青色的袍子上。杨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阵惊喜,脸上也是忍不住的欣喜。
蓦地,他觉得这身白色特别的扎眼。刚刚的冲动情绪也被冷却了下来。“到地方把衣服换了。”越戚的声音冷冷清清,用力的搂着杨雪的手,也变的轻了起来。
一听换衣服,杨雪的脸色微微的暗了下来。“换什么样的?”她明知故问。
越戚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那个颜色的名字差点被他脱口而出。
另一个马车箱,贺兰月瑶见那两个人走了,心中有些微恙,但随后是一种放松,那身体也不是一板一眼的坐着了。随着马车的咣当,她被摇的也是昏昏欲睡起来。
开门的人越走越近,给贺兰月瑶一股压力感。一种好闻的气味,随着来人而弥漫。这种气味,她很熟悉,前些日子,和她夜夜相伴。
贺兰月瑶小心的呼吸着,害怕自己露陷。
越戚一直没有动,站在床边很久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在贺兰月瑶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越戚冷清的声音传来。
“贺兰月瑶,你这么个贱女人……”那声音不大,类似于低喃。但是那话里的内容却让贺兰月瑶的心一紧。
即使如此的骂她,即使亲眼看见她和那个男人私会相拥,他偶尔还是会忍不住被自己的心给迷惑。
“你这个贱女人,生下孩子,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留在这里的。如果你生的是一个野种……”越戚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前一句话,就足够让贺兰月瑶心惊的噎住。
吱呀。
随着远走的脚步声,和关门声,贺兰月瑶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睛里蓄满了荒凉。越戚的话是什么意?是要休了自己?
房间里,杨雪一身浅蓝色,坐在床榻上等着自己的男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睛里的希望越来越少。
有一个秘密说出去谁信?这么久了,越戚竟然从来没有碰过自己。谁信?每晚越戚只是让自己换别的颜色的衣服,熏永远都不会变的味道的香,抱着自己睡?或许,夕静的提议,她是应该同意。毕竟自己已经是越家的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管他日夕静会不会来对付她,但是现在,她就要把这个最好对付的,也最重要的敌人给铲除!
早晨,越戚早已经去上朝,而等同于跑到这里来图个安分的杨雪却不知所踪,只是留下了一句。“等贺兰月瑶醒来,让她去山上给我采些花林菜来。”便坐着马车离开。
花林菜?贺兰月瑶有些头疼。这花林菜是长在山里的,并且难找的很,在抬头看看头顶的天空,还是半阴着,但是看样子,应该不会再下了。于是贺兰月瑶吃完早饭,便拿着工具,一步一顿的向着山上爬。
山上,花草已经长的茂密的很,叶子上还小小的汪着雨水,贺兰月瑶在其中穿梭,那水都是甚凉的打在自己的身上。蓦地,在一片翠绿之中,有一株红色绿色相间的草。贺兰月瑶蹲下,用小铲子,把它铲起来,放进篓子里。
与此同时,京城外的一个茶楼,两个亮丽的女子坐在一个包间里。夕静得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声缓气的问。“怎么,同意我的提议了?”
杨雪轻啄了一口茶水,迟疑着没有回答。就在夕静以为她不答应的时候,杨雪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坚定。“恩。”她的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瞬间,夕静绽放开了笑颜。“听说你今儿让贺兰月瑶去山里摘菜去了?”
杨雪并不意外她知道,她早就想到了夕静会在自己的身边安上眼线。看了一眼楼外热闹的街市,这酒楼的对面就是怡红院,那个自己曾经安身的地方。夕静倒也不在乎杨雪的不答话,反而笑的更欢。“你这个方法倒是幼稚,哈哈。”
杨雪忧虑的蹙起了眉头。“林夕静,现在已经不是把贺兰月瑶清出去就可以了。”
“哦?”夕静还是一样的不在意,玩心计,她玩的比谁都行。但是杨雪的下一句话,去结结实实的让夕静的脸变了色。“贺兰月瑶她怀了孩子。”
“你说什么!”夕静脸色铁青。那个女人竟然敢怀上他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