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像是有个野兽,撕咬。越戚一把把贺兰月瑶拉上马,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以免遭受颠簸,狂奔而去。
风,呼呼的灌进衣服里,贺兰月瑶一动都不能动,生怕掉下去。越戚的铁臂蛮横的搂着她的要,像是铁索一样,让动弹不得。
“贺兰月瑶,我是真的想好好的做一个丈夫,想要好好的照顾你。”他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呜咽,沙哑低沉,稍不留意就会消失在风里。
越戚的这句话,说进了她的心里,想起她即将要做的事,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是想起自己在越府所受的屈辱,小琼,孩子,越母的蛮横****,
和两位小妾的明争暗斗,她的心就很无力很无力。她不敢说不爱他,但是从今以后,亦是不敢爱他,无法爱他。
或许是被风吹的,越戚的眼睛有些酸涩,在回别院的这条路上,他说了活了二十多年里最柔情的话。
“月瑶,你今天想要做什么都行,对于辜负你的我,错待你的我的娘亲,伤害你的夕静和杨雪。月瑶,是你,用你的柔情让我明白所谓爱情是何样子,我知道让你放弃你心中的恨意太难,可请你留在我的身边,让我以后照顾你,爱护你。就算你一如现在,怨我,恨我,骂我,打我,我都愿意等你回心转意就算是十年,二十年,半辈子,一辈子,我甘之如饴。”
骏马在官道上嘎达嘎达的飞行,越戚搂着前面的女人越来越紧,又不敢太紧。眼眸里的情绪复杂,偶尔他看看坐在前面的女子,眼里的柔情泛滥成灾。
贺兰月瑶蹙着眉头不想听,心中只觉无限伤感。她的爱情战役是胜是败呢?
她终于赢得了心上人的青睐,可她同样珍重的所有都付诸东流。最好的姐妹小琼的生命,自己的骨血连心的胎儿,对世间美好的向往,在爱一个人的能力……
渐渐的,她的心,被一股恨意控制,原本蓦然的眼神,瞬间被蚀心刻骨的仇恨所代替。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抓着他的衣服。
到别院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前厅之内,灯火明亮,戚秋和夕静还有杨雪坐在桌子上等着。戚秋的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怒气。
“太不像话了!”戚秋啪的一下,拍响桌子。“那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还玩逃跑?真当我们家戚儿没她不行了!”
“娘,您身子不好,不要动怒。”夕静柔顺的如同小羔羊一样为她顺气,一副好儿媳妇的模样。话音刚落,越戚便揽着贺兰月瑶进了屋。贺兰月瑶蹙着眉头想要挣开,几次不成。
“贺兰月瑶,你给我跪下!”戚秋见状,脸色阴郁的大喝一声。“作为妻子还要离家出走,这成和体统,我看到是真应该把你给休了!”
贺兰月瑶好似闻所未闻,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越戚也拉开她旁边的椅子,跟着落座。“娘,您年岁也大了,身子不好。儿子的家务事,还是儿子自己来管吧。”
“你这逆子说什么胡话!我怎能允许你做愧对祖宗的事?!”戚秋被气手指颤抖,遂又安慰似的拍拍夕静的手。
贺兰月瑶好似觉得好笑一般,低笑出声,打断老夫人的话,亲自倒了一口酒,递给夕静。“夕静妹妹,姐姐这些日真是承蒙你照顾,敬你一杯。”
说着瘦弱的身子盈盈站起,先笑着端杯饮下。
夕静有些害怕的看着贺兰月瑶,她总觉得不对劲,可是老夫人在座,她一直装作单纯,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老夫人被气的咣咣的捶桌子。“看看看看!看看你的好媳妇!没有一点规矩!成何体统啊!真是让祖上蒙羞啊!”
越戚对于戚秋的职责充耳未闻,只是目光深邃的看着有些冷漠,邪恶的贺兰月瑶。她想干什么?不管她干什么只要不离开他,就可以。
贺兰月瑶再次笑出声,伸手吃了口菜。
“让你们祖上蒙羞的可不是儿媳,而是二姨太啊。”她假装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夕静,立刻把夕静看毛了。“二姨太十二岁时,失手杀了越明天可有此事?二姨太吃药陷害与我,害死我的婢女小琼可有此事?二姨太在宫中威胁宫女诬陷我给我下绊子可有此事?二姨太与男子澈暗通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