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主席道:“当总统,名垂千古,这是我个人愿望,暂且不提。第二是改革,设立廉政机构,惩治天下贪官。”
时浩东听他句句发自肺腑,真情流露,心中有点惭愧,相对于他来说,自己或者真的太渺小了。
只听陆主席又道:“第三就是双鱼岛,当年辉哥上岸杀人捍卫主权,固然是出于一时冲动,但所有有血性男子哪个没有拍手称快?”
时浩东道:“双鱼岛纷争不是那么简单,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陆主席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没错,有些事情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回头往向时浩东,道:“我第一个心愿已经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第二个、第三个心愿希望你能替我完成。”
时浩东诧异道:“我怎么可能替你完成?”
陆主席忽然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时浩东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为他的精神感动,伸手道:“陆……”
“砰!”
枪声响彻夜空,时浩东下面的话终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陆主席的身体徐徐歪倒下去,最终倒在了地面上。
时浩东茫然了,到底坚持要杀他是对是错?
“陆主席!”
顾卫等一干护卫齐声呼叫,时浩东回头看去,众人已是抢进亭子里,对时浩东怒目而视。
“对不起。”
时浩东感觉自己的喉结打结,声音有些嘶哑,这一声对不起,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
“这儿不欢迎你,你滚!”
顾卫喝道。
“滚,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几个火爆的护卫拔出了手枪,被顾卫喝止。
时浩东知道这时候自己就算说什么,也无法挽回了,转身走出亭子,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攀迎上来,说道:“哥,你没事吧。”
时浩东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咱们走吧。”
时攀看时浩东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我刚才听到枪声,到底怎么一回事?”
时浩东意兴阑珊,说道:“别问了,咱们回去再说。”
时攀“哦”了一声,和时浩东往车子走去。
时浩东满脑子都萦绕着陆主席先前的一席话,精神恍惚地走了几步,忽听时攀大叫一声:“哥小心!”肩膀一痛,被撞得往边上摔倒。
“砰砰砰!”
三声枪响,一辆轿车从外面的马路上疾驰而过,瞬间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时浩东翻身爬起,急忙去看时攀,见他一动也不动,急忙摇晃他的身体,唤道:“时攀,时攀!”
猛见他背上有三个窟窿,窟窿中鲜血如注,登时脑内如遭雷击,嗡地一声巨响,一片空白。
“他死了,时攀死了!”
过了好一会儿,时浩东脑内闪起这个念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使劲拉扯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将头发一根根拉扯下来,痛苦地蹲了下去,一边拍打时攀的身体,一边沙哑着声音唤道:“时攀起来,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我打你!”小时候时攀和时浩东玩游戏的时候,时攀经常躺在地上装死,时浩东每次这么吓他,他便会爬起来,可是现在仍由他怎么拍打,时攀怎么可能还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