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厉声道:“两个狗奴才,当着朕的面也敢撒谎。来人,给朕拖出去杖责!”
他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大力太监进来将两人拖了进去,殿外随即传来行刑的声音和两人的惨叫声。
秦牧并没有说打多少,自然就一直打下去了。两人的叫声逐渐低了下去,显然是快熬不住了。
格桑娜自然也猜到这两人已经叛变,他们肯定不会任自己被打死,估计很快便要“招供”了。
靳麒是她受封之后尚仪局拨过来的人,性子沉闷,但办事十分稳重,她一直很倚重他,不过却从未将隐秘之事交给他办过,就算他叛变,也不会供出什么重要的事来。
而小婉原名婉娜,是她的陪嫁婢女,因为名字犯了她的忌讳才改成小婉的,在她身边已经有七八年了,想不到竟然也会出卖她。她一个异国公主,在后宫根本没有别的势力,唯一信任的便只有小婉,因此她做过的事小婉全都知道,如今小婉背叛了她,她便无回天之力了。
果然,奄奄一息的两个人都说愿意招供,大力太监来回了秦牧,秦牧吩咐将他们带进来。
靳麒先招的,他的供词与卓可欣基本一致。而小婉不仅招认亲眼见到格桑娜推倒孟容华,还供出了上次卓可欣失子也是格桑娜所为。
根据她的口供,上次是格桑娜故意让许珂与王倩怡闹矛盾,并模仿詹玲珑的笔迹写信骗卓可欣去梅园,又假传卓可欣的口讯骗詹玲珑前往。并在卓可欣到达梅园的时候,故意让许珂与王家姐妹发生推搡,以致皇长子早产夭折。
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没想到皇长子夭折的事过了这么久,竟然会翻案。
两次戕害皇裔,格桑娜不被赐死也会废位。
秦牧盯着格桑娜,眼里如要喷出火来,恨恨的问道:“是你做的吗?”
格桑娜叫道:“不,我没有做过,表哥你相信我!”
她一向沉稳,此时却知自己多半脱不了罪了。因为皇长子那件事的确是她做的,卓可欣一定早就查到是她所为,之所以蛰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她致命一击。
秦牧还未有决断,太医已经一脸丧气的走了出来,跪在秦牧面前道:“微臣无能,皇裔没有保住,请皇上降罪。”
秦牧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次,两个孩子,他的亲骨肉,就这样死了,没有一个能亲口叫他一声父皇。
太后也颓然跌倒在地,一直那么小心翼翼,孩子竟然还是被人害了。如今她与王露薇什么都没有了,还要面临秦牧的问罪。
她转头看着格桑娜,恨不得立刻将她剁成肉酱!
“皇帝,你要任杀害你孩子的恶毒女人逍遥法外吗?”她厉声问道。
秦牧冷冷的看着格桑娜,说道:“看在你是母后亲侄女的份上,朕留你一命。”转头吩咐赵德福,“传旨下去,灵贵嫔戕害皇裔,罪无可恕,着即贬为庶人,发落冷宫思过。”
格桑娜膝行过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表哥,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害你的孩子?我不会的!”
秦牧挥挥手:“拖下去!”
格桑娜被堵住嘴巴拖下去了,秦牧转向卓可欣和孟绮罗:“孟容华虽非罪魁祸首,终究脱不了干系,降为正五品嫔,卓嫔禁足一月,罚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