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表功诉苦。
死鸭子嘴硬。
张延龄都想跟这个大哥断绝兄弟关系。
有见过跳火坑找死的,没见过这种跳茅坑里还自我感觉良好的。
“大哥,你从开始就不该接这差事,你想啊,就算你找到真的仙草,以李广的性格会任由你立功?肯定会说你找的仙草有问题,他也不说是假的,然后在炼制成丹药之后,效果不明显,那时再说你找的仙草是假的,到时一查真是如此,那大哥你……”
张延龄其实说的是个最简单的道理。
李广和张家兄弟作为皇帝身边最大的蛀虫,看起来是并列,但其实还是存在“竞争关系”的。
不然为什么李广会设计把张鹤龄弄出京师?
张鹤龄在外颠沛久了,自然想跑回来,这可正中李广的下怀。
“李天师不是那种人。”
张鹤龄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果然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那种人。
张延龄发现纠缠下去也是徒劳,又转开话题道:“行了大哥,你找的仙草是真是假咱另当别论,之前陛下对我说,今晚咱兄弟二人要入宫去团聚吃一顿家宴,陛下和皇后,还有母亲大人会一同入宫……”
“老二,你莫不是病得不轻?”
张鹤龄大概从张延龄对别人的称谓跟以往不同,觉得有异。
怎么说也是兄弟俩。
连张延龄都意识到,瞒别人容易,瞒张鹤龄是不是太顺了?
一旁的南来色赶紧补充道:“大侯爷,是这样,您不在这些日子,我家爵爷给人收地,跟人群殴,被人用棍子打到脑袋。”
张鹤龄一拍大腿道:“我就说你小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赚大把银子,原来是收了别人的地,说吧,赚了多少?咱兄弟俩可是要平分的,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帐。”
“大侯爷,我家爵爷收地,是给马部堂家的二公子收的,可没拿银子啊。”
南来色也急了。
建昌伯府一下子破财拿出四千贯,张延龄还没心疼,他心疼得要命。
张鹤龄指着弟弟,骂道:“老二你缺心眼吗?给人收地?怪不得你说把马家那小子的债给解决了,收地可是几百贯就解决的?”
“侯爷,是九百贯。”倒霉催的崔帐房在提醒。
“对,就是九百贯,本侯回头就去找他要钱去,想占我张家人的便宜,他想都甭想……那个谁,把钱箱子给本侯抬回府上,再给本侯准备一下沐浴的香汤,本侯沐浴更衣之后要入宫面见皇后,这一天天的……”
张鹤龄本以为是有什么大生意,还想跟弟弟好好谈谈。
发现只是收地这种没有“技术含量”,自己早就会的手段,登时失去兴趣。
带着人和钱箱就要回府。